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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部分

當然,也有部分武將認為,要收拾天祚昏君下臺,沒必要搞什麼陰謀詭計,大軍雲集,自然馬到成功。

西門慶很高興這種氛圍。給大家創造出一種環境後,他們就會自主地開動腦筋,自動自發地想事,把精力用在辯論上,在辯論中完善自己,同時也會於進退中有限地妥協以求同存異,而不是象從前那種唯唯諾諾的奴才秧子一樣,正事懶幹,只把精力放在彼此間勾心鬥角上——一個國家的振興,沒可能由一群宵小奴才建設起來。

關於遼國的爭論中,吐蕃人和大理人是堅定的反皇派,估計他們覺得自己雖然是中華聯邦的一份子,但到底顯得有些人單勢孤,多加入幾個國家,也能給自己找個伴兒。

西門慶感情上是贊同反皇的,他也看耶律延禧不順眼,如果是在中華聯邦,這樣的傢伙早就應該和貪官全家一起被送進講武堂,做為新兵練手的**材料來使用了。

但他不能開口贊同或是反對,他要保持團隊間這種健康向上的良好氣氛,讓他們圍繞著一個話題煉精健腦,啟迪智慧,勝過自己這個當頭兒的直接拍板定案。

程萬里因為要出使遼國的關係,也被吸收進西門慶的參謀本部,當了幾天編外學習人員,感受了一番那種近似於狂熱的氣氛。對程萬里這種舊朝出身的官僚來說,他反而更傾向於保皇派,畢竟勾心鬥角算計人是當官的一種樂趣,現在的新國一場體制改革天翻地覆,當官只能為民做僕,難以彼此算計了,少了多少樂趣,若是能算計算計敵國的君王,也是一項不錯的替代。

沒想到,今天耶律延禧居然主動遜位了!這可是令人萬萬料想不到的突然事變啊!繼位的晉王敖魯斡雖然屬於趕鴨子上架型的,但這位賢王有能力,有人望,要算計他可比算計他爹要難上許多了。

遼國和中原舊王朝一樣,也嚴禁諸王子交接大臣,勾連異國,雖然收效甚微,但這位晉王耶律敖魯斡卻是其中的異數。他從來恪守著這條陳規,從不去越雷池一步,程萬里到遼國出使了三國,只在公宴上跟他見過一禮,然後就再看不到這位殿下了,反倒是其他王子明裡暗裡對他很熱情。

不過在西門慶參謀本部的情報收集室裡,程萬里看到了耶律敖魯斡罕為人知的另一面。他是遼國諸王子中最年長者,和厭惡讀書的父親不同,更多受了母親文妃蕭瑟瑟的影響,酷愛讀書,腹有詩書氣自華之下,小小年紀便顯示出大方氣度,行事嚴整,有仁義之風,慈愛之量,極得遼**民的推戴。

程萬里心中一陣恍惚,心中那個遼國晉王的模糊影子正和眼前這個剛剛繼位的遼國新帝的真實形象結合為一體,在自己眼簾中漸趨清晰。

“程先生,這些天父皇傳位,卻累您久候了!”耶律敖魯斡溫和有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心下暗暗嘆息一聲,程萬里想道,現在遼國天祚帝遜位,這位天仁帝上臺,雖然未知前景如何,但自己這兩天在這上京臨潢府大街小巷暗暗遊訪時,卻見百姓軍民,皆是歡天喜地,顯然人心極附,若此人再有甚麼治國的明政出臺,只怕遼國真要振興了。

敵國之興,吾國之殤也!程萬里懷念從前那位昏君耶律延禧,就象他有時也會偷偷懷念從前在故宋當貪官時的威風八面不可一世一樣。

不過,往事已隨風而去,夢可以悄做,事卻要實幹,因此程萬里打點起精神,向眼前的天仁帝耶律敖魯斡深施一禮:“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陛下身登大寶之日,我中華聯邦卻無有國使前來慶賀,實在失敬,待遠臣回國後,稟明我家元首,必然遣使前來謝罪!”

天仁帝道:“程先生太謙了!傳位之事,本是我大遼倉促行之,關山千里,音信難通,不知者何罪?況且有程先生在此觀禮,亦等同於貴國西門元首遣使親至了!”

程萬里道:“小人只是前來締盟的使者,新皇登基之禮,只是臨時湊數,卻做不得準。”

天仁帝聽了便順水推舟道:“虛文縟節,卻也不必再提了,只說正事為先——尊使既是來締盟的,今**我便將締盟條款一一敘議如何?只望尊使看我初踐此位,才疏學淺,條款中如有煩難處,還盼照拂一二。”

程萬里心道:“這位天仁帝倒是好厲害,順著我的下音兒就把話題轉到簽約上來了。而且以一國之主之尊,卻能將身段兒放得極低,如此之輩,真談判勁敵也!”

勁敵當前,程萬里精神一振。不過,他振了也是白振,西門慶的和談條約中,根本沒什麼為難遼國的地方,歸納起來就是三公——公平、公正、公明,遼國天仁帝反覆詢問,確證無訛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