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笑了起來:“老愛卿所欲言,寡人心底雖不中,亦有捌玖矣——老愛卿可是欲勸寡人向南朝割地?割幾處貧瘠之地,收西門慶之歡心,一來平其隱患,二來可引其兵其勢,與金國爭利,我大遼廁身於其間,忍辱負重,靜以待譁,亦不失為自保之道。”
旁邊四個老鬼聽了,皆大聲稱誦起來:“我主萬歲,英明睿智!”
他們都是八十多歲的人了,孫男弟女一大幫,縱然不為自己打算,也要為兒孫打算,遼國若有個好歹,這富貴的清福可就享不成了,兒女們也跟著受苦,不如攛掇了這昏君割地賠款,把講道理的南朝西門慶安撫住了,再借力打力對付北方不講道理的野蠻女直。
當然,割地是奇恥大辱。但這只是耶律延禧一個人的恥辱,跟他們幾個老頭子有什麼關係?因此四個老傢伙都不約而同地助起興來,在他們想像中,有馬人望在前面的煙囪裡招手,自己四個人再在背後推著,昏君天祚一定會往黑路上越走越深的。
誰知,卻聽馬人望一聲斷喝:“甚麼割地?此等短命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