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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部分

興的!”

馬植趕緊改口道:“……那位完顏宗用先生,方才將小人喚了過去,讓小人持了使者的金牌來見恩公做說客。”

西門慶點頭笑道:“必須承認,以你的口才做說客,必然人盡其才,方才我已經有所領教。”

馬植急忙謙道:“熒火之光,豈敢與皓月爭輝?”

西門慶止住他的下文道:“這些客氣話兒,你且收了吧——我只問你,除了做說客,完顏宗用還有何意?”

馬植愕然道:“完顏宗用先生一心出使,想讓大金國和新朝永結盟好,其心倒也甚篤——還能有何意?”

西門慶“哦”了一聲,斟酌道:“以完顏宗用的個性推算,他除了派過你來做說客之外,肯定還有後手深意,只不過你當局者迷,做了他的棋子而已——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請馬先生一展說客的喉舌吧!”

馬植急忙站起身來道:“恩公容稟!小人既已經立誓歸心,自然不會再存貳意!完顏宗用只定計讓我來說恩公以聯金滅遼之道,除此之外再無其它妄想——小人言出至誠,還盼恩公明察!”

西門慶點頭道:“疑人不信,信人不疑,我自然信得過你……”

話未說完,就聽窗外一聲警哨聲突兀響起,劃破夜空,撕心裂肺。這正是:

方喜窗前言笑語,卻驚門外傳警音。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五一章 舊事與朱奔

雖然窗外警哨聲急響,但西門慶依然面不改色,只是向馬植悠然道:“先生的聯金破遼之道,便請說來。”

反而是馬植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斜睨著窗外苦笑著囁嚅道:“恩公,只怕現在不是議正事的時候……”

但令馬植奇怪的是,那一響淒厲的警哨聲歸於沉寂後,整個軍營還是靜悄悄的,並無人聲喧譁,似乎大家都陷入了深睡,竟沒有一個人出來喝問發生了何事——這一刻的反常,讓馬植剎那間有些匪夷所思。

再看著面前笑而不言的西門慶,馬植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恍然大悟後,馬植定下心來,向西門慶深深揖禮,恭聲道:“恩公請上坐,聽小人道來。”

西門慶見他轉瞬間就已經得了明悟,倒省下了自己一番解釋的唇舌,不由得心中暗暗點頭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當下款款而坐,舉手道:“先生請說。”

馬植嘆口氣道:“恩公,你知我是燕地幽州人,故鄉本屬中華國土,只恨後晉石敬瑭無道,為了他一家一姓稱孤做寡,就把燕雲十六州拱手送給了契丹,將我等祖先衣冠盡皆陷了,直到今日,小人每讀史至此,未嘗不切齒深恨也!”

西門慶點頭附和道:“遺民淚盡胡塵裡,南望王師又一年。”

馬植聽了聳然動容,起身下拜道:“恩公大才,這十四字直書盡小人胸臆間塊壘。”

西門慶大感狼狽,急忙扶起馬植道:“你休拜錯了人——這十四字卻非我所作,乃是一位姓陸的前輩所言。”

馬植高山仰止道:“不敢請問這位陸前輩大名?”

西門慶這才回過神來,南宋詩人陸游對自己來說確屬前輩,但對馬植來說卻只是後輩,自己一時忘情之下,隨口引用了陸游的一句七言,卻難以對馬植解釋清楚。

不過又何必解釋清楚?西門慶於是一本正經地拱手道:“先生之風,山高水長,實為遊戲紅塵間的閒雲野鶴流亞,其心也孤高,其性也瑩潔,西門慶後生小子,得蒙其教誨,已屬三生之幸,卻不敢褻瀆前輩高名。”

馬植求其名而不得,對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陸前輩更是肅然起敬,當下拱手嘆道:“前輩英風,我輩不及,只好瞠乎其後了!”

西門慶覺得古人甚麼都好,只是一說到詩文,就未免忘情,耽誤了多少正事,於是撥亂反正道:“是啊!縱是前輩,提起燕雲舊事,亦是悲愴振奮,難為隱逸高人。”

馬植這才從景懷前輩的氛圍中自拔出來,亢聲道:“坐而悲,不如起而行——小人不才,暗與燕中的豪士劉範、李姡б約白逍秩峒��嗽詒奔�糲氯骶破硤歟�嵋逋�模��佳嘣憑傻匾怨楦焦使�V豢珊蕖��聳鋇難嗟兀�倌昀慈誦囊馴渙曬�被��幌胱拋分鵜琅�鵯����說蹦曜孀諂��⒗枋�藜業某莧琛��即蟮難嘣剖��藎�冶菜浠承坌淖持荊�詞鞘頻チΡ。�倌課耷祝�只逃諂緶罰�狹釗絲煞⒁惶荊 �

西門慶又附和道:“漢兒盡作胡兒語,卻向城頭罵漢人。”

萬幸,這一句是唐詩,身為飽學之士的馬植理解起來毫無滯礙,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