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頭裹腦的一刀算是躲過去了,只要命在,舌根兒也沒壞,他就要千方百計將自家心中那一點理想的火苗傳播延續下去。
待趙良嗣落座後,西門慶問道:“趙先生不是受故宋之命主持與女真的海上之盟嗎?怎的現在又成了金國的使者?”
趙良嗣苦笑了一下,以自嘲的語氣說道:“皆因小人出使在金國的時候,三奇公子您弔民伐罪,夜破東京城,一手顛覆了小人為之效命的趙宋王朝——如此一來,小的有國不能歸,有家不能回,就宛如風吹敗絮,雨打飄萍一般,欲不做三姓家奴,可乎?”
西門慶笑了笑,悠然道:“不要把自己說得那麼悲慘嘛——趙宋雖然滅亡了,但你的家人並沒有被那個腐朽的王朝扯著一起陪葬,如果你願意的話,明天一早請往開封府汴梁城去,你的家人必然倚門而待。”
趙良嗣如遭雷擊,“噌”的一下跳了起來,哆嗦著嘴唇道:“三奇公子此言可真?”
西門慶“嘿”了一聲,盯著趙良嗣的眼睛道:“你說呢?”
趙良嗣赩然道:“是小人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