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領要把貴宅‘賣’給我,花子虛也不敢不買卻不知頭領作價幾何?”
西門慶伸出一根指頭:“非此數不可!”
花子虛膽戰心驚地問道:“一萬貫?”
到西門慶把頭重若千鈞的一搖,花子虛一下子跪倒在地,哀聲道:“西門頭領開恩吶!小的若是腰裡纏著十萬貫,早就駕鶴西歸下揚州去了,哪裡還在這清河縣裡廝混?”
西門慶被這不學無術的花子虛逗樂了,急忙把他從地下攙起來,塞回座位後,笑道:“花二哥,明說了吧!這宅子賣外人,定要他十萬貫;但賣你花二哥,只消一文銅錢!”
“騰”的一下,花子虛又跳了起來:“西門頭領莫開玩笑!小的膽兒小,實在是經當不起!”
西門慶又把他按回到座位上去,說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西門慶可是那等亂開玩笑之人?花二哥,把你裝錢的荷包把出來我!”
花子虛戰戰兢兢地把自己的荷包掏出來。西門慶接過去一,荷包裡只有可憐巴巴的幾個通寶,原來是李瓶兒怕花子虛有了錢就去花街柳巷胡作非為,因此才緊抽他的銀根,不給他變壞的機會。
西門慶伸手捏了一枚銅錢在手,在手中掂了掂,笑道:“成交!這幢宅子,從現在起,就屬姓花的了!”說著,將一堆的房契地契都塞進了花子虛的懷裡去。
著呆若木雞的花子虛的眼睛,西門慶說道:“花二哥,當初你洠в瀉陀Σ�裟且恢諦∪藖砥壅┪遙�倚納暇蛻罡心悖�駌ì一別,好人有好報,這宅子,就當我西門慶給好人花子虛發的獎品了。人情天理,有何不可?”
花子虛發呆道:“這……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我得去和我家娘子商量!對!和娘子商量!”
西門慶搖頭,便送這位魂不附體的氣管炎出門,笑道:“花二哥儘管請便,待李知縣那邊房屋交割的手續都辦下來,經了官府的印信,這樁買賣,就徹底的成了,那時我再把官印文書都送進花二哥家裡去!”
著花子虛的背影,西門慶笑了笑,心中感慨道:“世界上終於有了一文錢的房地產了!”
花子虛身影剛剛消失,門外就又湧進幾個人來。西門慶一見,喜上眉梢,那邊焦挺早飛身上前,撲倒便拜:“哥哥在上,卻想煞小弟了!”
西門慶扶起焦挺,又拉著兩眼含淚,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武大郎,笑道:“兄弟們且進廳中坐地,有要事相商!”這正是:
家有賢妻夫禍少,心存善念身福多。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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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更把心事言語折
() 進了大廳坐下,西門慶將郭盛介紹過了,武大郎便迫不及待地問道:“西門仙兄,我二弟何在?”
西門慶道:“大郎哥哥聽了休急,二哥已經去了二龍山入夥,如今我也在水泊梁山,做了頭領多時了。今天回來,便是想問大家一句可願同我一起上梁山嗎?”
陳小飛搶先道:“小飛願同西門慶哥哥!”
焦挺也道:“咱們兄弟結義之時,立誓同生共死,小弟自然是唯哥哥馬首是瞻。”
西門慶摸了摸自己的頭,笑道:“我這腦袋,什麼時候變成馬首啦?大郎哥哥,你的意下如何?”
大家哈哈一笑,武大郎略一猶豫,便斷然道:“我自家的兩個好兄弟都上了山落了草,我武植還有什麼說的?富貴的rì子,安享了這一年多,也不過如此!這便隨了兄弟,去上梁山吧!反正走到了哪裡,也不愁洠в腥順暈業拇侗� �
西門慶點頭:“哥哥回到紫石街,同嫂嫂說起時,卻須小心解釋。兄弟們既要替天行道,就免不了要和官府勢不兩立,做出激烈事體來,哥哥嫂嫂必受干連,不如此時便見機遠走高飛,多少是好。”
焦挺便道:“正是如此,但兩位哥哥的清河第一樓,該當如何處置?”
西門慶道:“身外之物,無須掛懷。周秀周守備,臨難護持我妻女,我意yù將清河第一樓交由他來管業,若他覺得難以獨吃,便再加上賀提刑和李知縣合夥共管,也耽誤不了這座好大高樓的買賣。”
這時,來旺來興等大家人,也自北門外開荒的地裡趕回來了,都參見了西門慶,西門慶便對家中所有眾男女說道:“今rì我上山聚義,你們卻大都是有老有小有兒有女的,若願意跟我走這條路的,便隨了去做個臂膀;若不忍離了鄉土去受那驚惶的,今rì我便還你等zì ;yóu之身,城外的好地你們揀上幾畝,錢財也拿上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