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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部分

也!”

眾將聽了,無不興奮,皆向西門慶抱拳請戰:“便請元帥下令!”

便在此時,卻聽帳外有一人揚聲大叫,聲若洪鐘:“急功躁進,萬萬不可!”

袁遠聽了不滿,喝問道:“是誰?”

西門慶哈哈大笑,起身拱手道:“有請老將軍!”

帳簾一掀,進來一人,往帳中一站,氣勢端凝,如山嶽聳峙。旁人倒也罷了,折可求、袁遠卻是大叫一聲,皆撲翻身拜倒在地:“晚輩小子,見過種老將軍!”

此人非別,正是老將种師道,老種經略相公。

种師道是久經戰陣的宿將,在宋朝西軍中德高望重,人皆敬之,折可求、袁遠這樣的晚輩,見了他只有納頭便拜的份兒,哪裡還敢多爭講些甚麼?

一年多以前,种師道便透過舊將魯達——就是花和尚魯智深——和西門慶有了書信交往,西門慶敬重老將軍的聲望,曲意接納,种師道則驚服於西門慶的天星轉世、未卜先知,被西門慶一番忽悠,心中早沒了牴觸之意。

說到底,還得怨宋朝歷代朝廷對武將階層的歧視防範不遺餘力,傷盡了武臣的心,所以值此改朝換代之時,武將反水根本沒什麼心理上的負擔。

這回徽宗割地,徹底寒了老將种師道的報國心,將以种師道為首的西兵將士徹底推向了西門慶的懷抱。种師道主動修書,請求歸附——其實這時邊境西軍也已經山窮水盡,若不結西門慶為援,根本撐不住西夏的傾國侵略。

而西門慶也不負眾望,引兵收復失地,先破西夏東路侵略軍,又打得西夏皇帝李乾順生死不知,圍攻种師道的西夏太子李仁愛倉促回軍,慶州之圍自解。种師道逐北之後,遂來拜見西門慶,二人得會,傾心吐膽,各述平生志業,竟是一見如故。今日軍議,西門慶正要給梁山明教眾好漢引見老將軍,卻不防有折可求提出出兵之議,老將軍聽得分明,一時顧不得許多,這才挺身而出,大呼不可。

西門慶先笑著將种師道介紹於眾人後,指著地圖說道:“便請種老將軍釋眾將之疑吧!”

种師道便道:“晉王察哥,是西夏智勇雙全的名將,麾下正軍多,負贍少。何為正軍何為負贍?西夏兵制,最小作戰單位為‘抄’,一‘抄’由‘正軍’和‘負贍’組成,正軍是擔任作戰任務的健壯士兵,負贍是身體較弱者組成的隨軍雜役。西夏男子年登十五為丁,每二人取正軍一人,故壯者皆習戰鬥。晉王察哥是西夏皇帝乾順的左膀右臂,深得其人信任,故軍中壯悍正軍極多,此時西夏內亂,察哥已成為西夏國中最強大的一股力量。”

眾人聽了點頭,种師道又道:“太子李仁愛雖是七歲孺子,但其麾下有宗室子弟李仁忠、李仁禮輔佐,這兄弟二人皆通曉漢、蕃文字,文武全材,雖然部下十萬擒生軍只是擔任後勤和警衛的二流部隊,比不得察哥兵強馬壯,但西夏最精銳善戰的鐵鷂子騎兵,卻掌握在這位太子手裡,而且他還把持著(石倉)兵的指揮權。(石倉)兵中的(石倉)手又名‘潑喜’,每逢戰時,陡立旋風(石倉)於橐駝鞍,縱石如拳,其利不遜於弓箭。而太子之母耶律南仙是遼國宗室之女,若戰況不利時,遼國很可能出兵相助,那時察哥雖智勇得眾,勝敗亦難逆料也。”

折可求聽了,恍然道:“老將軍之意莫非是……?”

种師道正色點頭道:“眼看西夏便是一場皇位之爭,這一場大戰打下來,其精銳人馬必當十死捌玖,西夏元氣大傷可以預見!這等胡虜,急則聯合,緩則相圖,我若出兵直取橫山,是促其叔侄二人化干戈為玉帛矣!不如收兵保邊界,作無力相攻狀,西夏人見我軍乏出塞之力,自然放心大膽,內鬥不休,兵鋒一交,豈能驟解?誤了來年春耕,再誤夏長秋收,其國自亂可以見矣!那時西夏師老兵疲,民多困苦,我軍再徐徐出兵,以收全功,那才叫摧枯拉朽,如湯潑雪!”

眾人聽了,無不心服口服。西門慶笑道:“此時兵取橫山,還要和西夏精銳山訛党項兵交手。還是等西夏太子李仁愛打紅了眼,把山訛党項兵都調回去跟察哥拼得兩敗俱傷時,咱們再來個卞莊刺虎吧!”

西門慶又苦著臉道:“唉!打仗容易,建設難啊!如今秦鳳路、永興軍路俱遭大劫,雖然現在侵略軍已經夾著尾巴跑了,但人民流散,田地荒蕪,這一堆爛攤子,可不好收拾啊!”

再不好收拾,也得硬著頭皮收拾。其實西門慶不知道,比起現在西夏興慶府的亂局,他已經算是很幸福了。

西夏國都裡的情況,才叫個難以收拾。察哥**說今日邊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