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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獅子街橋下酒樓中,小可已備下酒宴,便請武道兄賞臉一行!”

不容武大郎分說,西門慶早已當先挑了炊餅擔子,拉著武大郎就向獅子樓行去,夏恭基、吳宗嘉等陪客跟在後面。

以了獅子樓下,裡面早並肩接出兩個人來。一個是西門慶生藥鋪中主事的傅二叔,一個是管事的賁四,兩人上前躬身:“大官人,酒菜俱已備辦下了。”

西門慶點頭,便向酒保王鸞招呼道:“小二哥,這一副擔子,先在你樓下寄頓寄頓!”

那王鸞見財神爺西門慶來了,眉開眼笑,上前叉手道:“原來是西門大官人來了!您老人家身體可大安了?便請樓上雅座裡招呼,這擔子自有小的妥善安置!”

一行人簇擁著西門慶和武大郎上了獅子樓,進了個齊楚閣兒,西門慶、武大郎東向坐,吳宗嘉、典史夏恭基南向坐,縣丞樂和安、錢斯成北向坐,傅二叔和賁四則西向斜簽著坐了,以備下一刻幫忙著酌酒佈菜。

武大郎此時已經成了個木偶人兒,將他提到哪裡,他就坐到哪裡,儘管已經過了半天時間,他依然沒有從現實中清醒過來。這獅子樓他雖然也進來過,但都是應客人召喚,送炊餅上來佐餐的,象現在這麼大馬金刀的東向坐於尊席上,實在是生平未有之奇,一時間好象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一般。

看到武大郎眼神中還是渾渾噩噩,西門慶伸手在他背上一擊,笑道:“武道兄還不徹悟,更待何時?”典史夏恭基聽得西門大官人這句話說得甚有星主氣派,眼前一亮,趕緊搶著記錄了下來。

誰知那武大郎卻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被西門慶一拍,“啊”的一聲還魂過來,二話不說,先把手裡膘肥體壯的錢褡褳向西門慶這邊推了過來:“還給你!還給你!”

眾人無不愕然,西門慶道:“武道兄,這些錢可都是你的呀!”

武大郎連連搖頭,打死不肯應承:“這這這……這麼多錢,我不要……各位官人行行好,這就放俺出去吧!今天的這個玩笑,卻是開得忒也大了些!”

眾人連忙將武大郎按回座中,七嘴八舌地解釋了一番,只聽得武大郎直翻白眼兒:“地廚星是俺?俺是地廚星?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這天星之名,可是能隨便拿來開玩笑的?各位官人莫要和俺作耍了,還是大發慈悲,放俺過俺的生活去吧!”

西門慶等人賭咒發誓,直說得口乾舌燥,武大郎這才將信將疑:“俺真是地廚星?各位官人莫要哄俺胡亂應承了,你們卻又來笑俺!”

對著這種憨人說話,實在比練上一個時辰的武功還累。直到此時,西門慶才算是深刻地理解了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他有氣無力地把錢褡褳向武大郎那邊一推:“武道兄,若你不是地廚星轉世,若你的炊餅沒有那般神效,眾人也不會開出這等大價錢,來買你的炊餅了!”

武大郎身子一縮,儘量離那個褡褳遠了些,彷彿那裡面裝著的不是銅錢,而是蠍子。他囁嚅著道:“這個……這個可不關俺的事……這些錢,還是西門大官人拿回去吧!”

這武大郎如此膽小,實出西門慶意料之外,仔細一想,卻又在意料之中。其人從小到大,只因個子矮了些,便不知受了多少戲耍奚落,才變成了這麼一個杯弓蛇影的xìng子,這麼綿善懦弱的一個人,卻有那麼一個英雄磊落的弟弟,想來實在是匪夷所思,正所謂龍生九子,子子不同了。

當下西門慶便吆喝著上酒上菜,心想中國人的關係都是在酒桌子上拉近的,再加上酒壯慫人膽,或許酒過三巡之後,談話會順利些。須臾,席呈玳瑁,筵設芙蓉,西門慶便端起酒杯來:“小可今rì地府還魂,一來歡喜與武道兄故友重逢,二來要謝吳道長回魂時助了我一臂之力,三來多多有勞各位費心——西門慶在此以酒致意了!來來來!大家夥兒端起來!走一個!”

眾人紛紛響應:“西門大官人請!武大官人請!”

武大郎卻是呆呆的,低聲喃喃自語著:“俺居然是地廚星?”見旁人勸酒,他也不推辭,“呱”的一口,便喝了個涓滴無存。

一罈酒下肚,眾人便開始灑脫起來,武大郎的眼中也泛起了活sè。西門慶趁機便提出了“你做我銷”的地廚星炊餅營銷策劃方案,武大郎只是連連點頭而已。只是當說到後期分帳時,西門慶說當按一九分,自己一,武大郎九,理由是自己掙錢比武大郎容易些。武大郎當場就不幹,臉紅脖子粗的要撂挑子回家。幸有眾人相勸,武大郎這才重新坐回。

拍著桌子,武大郎定要按自己一,西門慶九來分帳,大家這才發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