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遮掩地露出了肚皮上的一大圈肥肉和黑黑的肚臍眼兒。大家雖然形象各異,但均有著同樣的目標。我們望著那些走過來走過去的女生,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那麼的堅定和執著。
“你們快看,那姑娘身材怎麼樣?”“腿形不錯。”“你丫什麼眼神啊?整個兒一羅圈腿。”“嘿嘿,那邊綠裙子那個妞兒胸真大!”“光個兒大有個鳥用,沒看見都他奶奶的垂到地中海去啦……”現場氣氛緊張激烈,如同一場大專辯論會。
《指間的幸福》39
蘇蘇和張寧算是徹底混熟了,有一陣兒她幾乎是每天都要跑到張寧的服裝店報到,甚至比到我家的次數還要勤。在張寧的影響和調教之下,蘇蘇的服裝搭配風格也逐漸開始生猛起來。
某天我正在家中睡覺,蘇蘇穿著領子上綴滿金屬片的粉紅色無袖套頭衫,膝蓋上有洞的藍色牛仔褲,CONVERSE迷彩花紋帆布鞋闖了進來。她雙臂張開,騰空一躍,一下子就趴在我的身上,把我壓得喘不上氣來。蘇蘇用白色蛤蟆鏡後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我這身衣服好看嗎?”“好看。像一隻開屏的孔雀,就是有點兒晃眼。”我對著蘇蘇說出了我的真實感受。
《指間的幸福》40
有一天我做了一件連自己都覺得巨牛的事情,後來基本上屬於見誰都要大吹一通的大事件。當然,事實上我心裡想的是,類似這樣的事兒以後還是不再發生為妙。
有一天我從學校回到家,想著晚上蘇蘇過來,便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屋子,隨後提著一袋垃圾下樓。當門“咣噹”一聲關上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居然忘了帶鑰匙。
怎麼辦?我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請專業人員撬開防盜門的鎖,另一個就是從鄰居家翻窗而出再從我家的窗戶鑽進屋子取出鑰匙。我一看錶,時間不早了,十八點一刻,估計找人撬鎖已經來不及了。眼看自己就要有露宿街頭的風險,一咬牙決定鋌而走險。
六樓。六樓。六樓。平時上樓下樓真沒覺得高,今天從鄰居家窗戶往下一看,不由地倒吸了口冷氣,其實還真是蠻高的。
我首先縮著身體順利地從鄰居家窗戶翻出,手緊緊抓住樓頂突出部分,繞過空調的外掛機,踩在樓頂的瓦片上緩步而行。中間有一段路程沒有可抓的屋簷,我是貼著牆蹭過去的,其間有風從我的兩腿中間穿過,頓時覺得颼颼的發冷。好不容易才走到自己家的窗戶前,急忙一把拉開,把頭先鑽進去。扭動了幾下,發現身子和腿進不來,只好又把頭伸出來,把一隻腿先探進去,踩住了窗戶下面的暖氣片,再把另一隻腿遞進去,最後才是腦袋。當我雙腳結結實實地落在客廳地面上的時候,終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當天我的行頭是黃|色襯衫加白褲子,在經過一番齷齪的表演後,已經髒得不堪入目。鄰居作為觀眾,免費看了場大片,名字就叫做——《空中飛人》。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次高空表演以後,我就產生了莫名的恐高症。每次站在高樓的落地玻璃窗前或是稍微高點的陽臺上往下看的時候,我的腳就有點兒發飄。蘇蘇把這總結為“高空難度作業後遺症”。打這以後,別說是翻六樓陽臺,就是讓我從一米來高的地方往下跳,我的思想都得激烈鬥爭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指間的幸福》41(1)
夏天對於在校園裡瞎晃盪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難堪的折磨。這不光是指悶熱得讓人發慌的天氣,還有那類似於法庭宣判式的期末考試。不過還好,有了前幾回期末考試矇混過關的成功經驗之後,我們哥兒幾個也都各自總結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備考方法,幫助我們再一次渡過難關。
在考完最後一門功課後,我和韓煒光、小段、馮才、薛酷幾個人螃蟹似的摟著進了學校附近的一個餐館,兩小時後又從餐館裡泥鰍似的歪歪斜斜地滑溜了出來。這期間我們幹掉了三瓶牛欄山二鍋頭兩箱青島啤酒,不過也貢獻了包括晚飯所吃的紅燒魚白切肉爆炒茄子等一切上等美味,讓那家餐館的廁所好像剛炸開了鍋,到處都漂著花花綠綠的戰利品。
那頓飯總共花費了一百六十大元。錢的來源是小段貢獻了四十一元,韓煒光十八元,馮才八元六角,薛酷零點五元,剩下的全部由我來買單。本來我是沒錢的,但那天我翹課跑到菜市口百貨商場一帶瞎逛,正好碰上我媽一同學。她問我,“小若啊,怎麼今天沒去上課呢?”我又開始瞎掰:“我們班上一同學很長時間沒來上課,老師吩咐我過來看看,這不剛去他家沒人,正準備著回學校向老師報告呢。”她“哦”了一聲,正準備走,突然好像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