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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由是‘南海’路遙,縱令青雕拼力再飛半夜,也必無法到達。”

獨孤興點頭說道:“大哥說得不錯,由‘南海普陀’飛到‘野人山’,最快也要四五日光景。”

獨孤策道:“既需四五日飛行,我們何必定要青雕再復無濟於事地,苦拼半夜?我第二點理由便是顧慮青雕已受嚴重傷毒,倘再飛行竭力,可能會把這隻罕世靈禽,生生斷送!”

獨孤興聽得瞿然說道:“大哥深謀遠慮,說得極對,我們立即陸行趕路便了,好在師傅只限令在一月以內趕回,憑你我弟兄腳程,想也不會誤事。”

說完,便即手拍雕頸催令降落。

青雕起初仍自倔強不肯,但禁不住獨孤興一再催促,方無可奈何地,緩緩飛降。

獨孤策下得雕背,向獨孤興說道:“興弟,通靈鳥獸,多半識得藥性,自能療疾,你命青雕不必與我們同行,可以隨意他往覓藥,或是先回‘南海’,請我恩師或南門師叔療治。”

獨孤興聞言點頭,遂揮手命那青雕,自行離去。

青雕飛起空中,但仍欲相隨同行,經獨孤興一再揮手呼斥,才叫了幾聲,展翼東飛,展眼間衝入密雲,不見蹤跡。

一來“釋道雙絕”,塵緣將滿,即將坐化,二來南海路遙,自使獨孤策與獨孤興二人,孺慕師恩,不顧餐風宿露,戴月披星,晝夜不停地,展盡輕功,拼命急趕。

約莫二十二三日以後,南海波濤,終於在望。

獨孤策透了一口長氣,向獨孤興苦笑說道:“興弟,我們總算是不曾耽誤了我師傅與南門師叔的一月限期。”

獨孤興搖頭嘆道:“倘若自我離開‘普陀’,乘坐青雕,飛往‘野人山’時,開始計算,則距離一月限期,僅剩兩日,真也險得緊呢!”

獨孤策一面趕緊僱船渡海,一面搖頭說道:“南門師叔的‘神卜’妙術,確已深通造化契機,可能連青雕受傷之事,都早在他老人家算中?否則跨鳥御風,何需一月?

約有半月限期,也就足夠。“

獨孤興眼圈微紅,悲聲說道:“我師傅及大悲師伯,對我真好,他們兩位老人家撒手塵緣,同歸極樂以後,我就只有靠大哥教訓指導的了。”

獨孤策向他安慰說道:“興弟,不要這樣說法,我們這一路急趕,顯見你的功力,業已與我彷彿……”

獨孤興不等獨孤策話完,便自介面說道:“這都是大悲師伯與我師傅為我費盡苦心,施展‘小??輪大法’的脫胎換骨之功,我總懷疑兩位老人家若非為了此事,大耗心血,是否還不會這早便證真覺?故而心中耿耿,難過已極,慚愧對於深厚師恩,無法答報!”

獨孤策先前聞訊愴懷,是由獨孤興向他勸慰,如今卻又不得不勸慰起獨孤興來,向他含笑說道:“興弟何必難過,你只要能夠光大南門師叔所傳,遊俠八荒,濟救民物,就是對於他老人家的最好答報。

說到此處,故意岔開話頭,又復微笑問道:“興弟聰明透頂。你自從追隨南門師叔以來,學會了他老人家的多少神功絕藝?”

獨孤興苦笑答道:“我師傅除了內外功行,是以‘卜酒睡’三事,稱奇江湖,我已經在兩事之上,略窺門徑!”

獨孤策驚喜說道:“南門師叔的‘神卜’妙技,曠世無儔!興弟竟能在短短時以內,得窺門徑,真是可羨!可佩!”

獨孤興臉上微紅,連連搖手笑道:“大哥你弄錯了,我所說的略窺門徑之事,是‘酒’‘睡’二者。換句話說,就是既能喝酒,又能睡覺,至於‘神卜’方面,卻根本連邊都未曾沾呢!”

獨孤策聽得不禁莞爾大笑。

這兩位由主僕身份,而變成師兄弟關係的少年英俠,談笑之間,悲懷略減,所乘船隻,也到達“普陀”攏岸。

獨孤興飄身登岸,向獨孤策含笑叫道:“大哥快走,我們還要爬山,兩位老人家,住在‘白華頂’呢!”

獨孤策開發船資以後,遂由獨孤興引路,向大悲尊者、“三奇羽士”南門衛等“釋道雙絕”所隱居的“白華頂”馳去。

“白華頂”是“普陀山”的最高峰,大悲尊者與“三奇羽士”

南門衛,則住在近頂端處,一座無名古洞之內。

獨孤興遙見洞府在望,不禁傷心又動,目中淚光閃閃,語音嗚咽說道:“大哥,我們不知還能對兩位老人家侍奉多久?”

獨孤策也自嘆道,“此事怎能預料?但我們決不再離開兩位老人家,縱令耽誤了‘天南大會’,亦所甘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