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給欺負昏了?你難道忘了我師傅‘三奇’妙技之中的‘一卜能使鬼神驚’麼?”
獨孤策恍然笑道:“賢弟這樣說法,莫非是南門師叔以神卜之技,算出我在‘野人山’內?”
獨孤興笑道:“我師傅只指示了‘舊地重經’四字,我遂靈機一動,乘雕直飛‘野人山’,略為盤空巡視,果然發現大哥正被那苗女迷倒,抱在懷內。”
獨孤策聽得方白臉上一紅,獨孤興又復笑道:“大哥,你背後是柄什麼劍兒?適才青雕受傷,身軀震動之際,業已墜失了呢!”
獨孤策聞言,大驚失色地“啊呀”一聲,皺眉說道:“那是前古神物‘青萍劍’,並還非我所有,今既不幸失落,將來卻教我如何向原主交代?”
獨孤興聽是“青萍古劍”,自也深為惋惜,但神物已失,一時無法追尋,也只有與獨孤策愁眉相對而已!
獨孤策一面搖頭苦笑,一面又向獨孤興問道:“興弟,你知不知道,我師傅與南門師叔,命你遠來接我,同往‘南海普陀’,是有什麼要事?”
獨孤興臉上笑容忽收,應聲答道:“是要面授機宜,指點我們在‘天南大會’之上,誅戮‘寰宇九煞’,掃蕩‘離魂谷’的有關各事。”
獨孤策含笑問道:“我師傅與南門師叔,何必如此未雨綢繆?‘天南大會’之上,還不是由他們兩位老人家主持一切?”
獨孤興神色黯然地,搖了搖頭說道:“兩位老人家大概不會參與‘天南大會’的了!”
獨孤策被獨孤興的神色語氣所驚,劍眉雙挑,失聲問道:“興弟,你這句話兒是什麼意思?難道……”
語音至此忽頓,因為以下的猜測之詞,獨孤策業已不便說出。
獨孤興聽出獨孤策的未完話意,目中含淚地,點頭說道:“大哥,你猜對了,兩位老人家的塵緣將滿,近期之中,即將得證真覺。”
獨孤策聽的心頭一酸,兩行英雄珠淚立時垂墜胸前,不知道應該怎樣說話才好?
獨孤興嘆息一聲忍住自己目中淚光,向獨孤策勸慰說道:“大哥不要難過,釋道二家修為到能證真覺,屬於無上功果,我們應該為兩位老人家高興才是。”
獨孤策滿面淚痕地,點頭嘆道:“興弟,我知道你說的對,但自幼追隨,師恩罔極……”
獨孤策說到“師恩罔極”四字,業已語不成聲,胸前青衫之上,一片模糊淚漬!
獨孤興也控制不住情緒地,滴落了強忍已久的淚珠,與獨孤策悽然相顧,吞聲無語。
這時,那隻青雕,好似拼命一般,不停振翼,飛得快捷無倫,宛似追雲掣電!
獨孤策向獨孤興訝然問道:“興弟,關於長途飛行,應該疾徐中肯,才能節力持久,怎麼這隻青雕今日竟飛得這等猛捷?”
獨孤興也微覺詫異,伸手—摸青雕的頸間羽毛,發現它身上不時會起一種輕微顫慄!
有了這種發現,獨孤興不禁驚心,知道“百花公主”夾谷妙所發那根不知是何物所制的紫色小箭,委實太厲害,竟使青雕受傷頗重,連服食了那樣珍貴丹藥,都仍未完全痊癒。
他一面驚心,一面向獨孤策皺眉說道:“大哥,青雕曾被那奇裝苗女,用一根紫色小箭打傷,我給它吃了師傅特煉靈藥,竟仍未完全見效,如今身上還在有些微微發抖,它這樣疾飛之意,可能是自知力難持久,想把我們儘快送到‘南海’。”
獨孤策眉微蹙,也自伸手按在青雕頸上,探察它體內傷毒的輕重程度。
這隻青雕,本是通靈異種。竟似猜出獨孤策、獨孤興兄弟心意,延頸高鳴地,叫了幾聲。
獨孤策目注獨孤興問道:“興弟,你隨師‘南海’,鎮日都與這隻青雕相處,是否聽得懂它的鳴聲含意?”
獨孤興點頭答道:“我可以連聽帶猜地,弄懂十之七八,它方才叫了幾聲,就是表示它還可以拼力再飛半夜。”
獨孤策眉頭深蹙地,想了片刻,向獨孤興苦笑說道:“興弟,你最好叫青雕不要再飛,立即降落地面,讓我們儘量施展本身功力,晝夜疾趕,‘南海’朝師。”
獨孤興訝然問道:“大哥這是何意?我們足下功力,縱或不弱,但比起青雕的兩翼風雲,總還差得遠呢!”
獨孤策嘆道:“興弟,我自然知道我們的四條腿兒,決比不過青雕的兩隻翅膀,跨鳥飛行,更遠比旦夕趕路,來得舒服,但卻有兩點理由,必須如此。”
獨孤興睜著一雙大眼,凝望獨孤策,獨孤策又復皺眉苦笑說道:“第一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