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扶手椅中吸菸呢。“進來,歇洛克。請進,先生,”邁克羅夫特看到我們驚異的面容,和藹可親地笑著說道,“你沒有想到我有這樣的精力,是不是?歇洛克。可是不知為什麼這件案子吸引了我。”“你是怎麼來的?”“我坐雙輪馬車趕過了你們。”“有什麼新進展嗎?”“我的廣告有迴音了。”“啊!”“是的,你們剛離開幾分鐘迴音就來了。”“結果怎麼樣?”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取出一張紙來。“在這裡,”他說道,“信是一箇中年人用寬尖鋼筆,寫在淡黃色印刷紙上的,寫信人身體虛弱。
‘先生:讀悉今日貴處廣告,觀復如下。對此女情況,予知之甚詳,若枉駕來舍,當詳告彼女之慘史。彼現寓於貝納姆之默特爾茲。
你忠實的J.達文波特’
“他是從下布里克斯頓發的信,”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說道,“歇洛克,我們現在何不乘車到他那裡去把詳情瞭解一番?”“我親愛的邁克羅夫特,救那哥哥的性命比了解他妹妹的情況要重要得多。我想我們應當到蘇格蘭場會同警長葛萊森直接到貝兌納姆去。我們知道,那人的性命正危在旦夕,真是一髮千鈞啊!”“最好順路把梅拉斯先生也請去,”我提議道,“我們可能需要一個翻譯。”“此言甚妙,”歇洛克,福爾摩斯說道,“吩咐下人快去找輛四輪馬車,我們立刻前往。”他說話時,開啟桌子的抽屜,我看到他把手槍塞到衣袋雖。“不錯,”他見我正在看他,便說道,“我應當說,從我們聽到的情況看,我們正在和一個非常危險的匪幫打交道。”我們到蓓爾美爾街梅拉斯先生家中時,天已完全黑了。一位紳士剛來過他家並把他請走了。
“你能告訴我們他到哪裡去了嗎?”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問道。
“我不知道,先生,”給我們開門的婦女答道,“我只知道他和那位紳士坐一輛馬車走了。”“那位紳士通報過姓名嗎?”“沒有,先生。”“他是不是一個年輕、英俊的黑大個?”“啊,不是的,先生。他個子不大,戴著眼鏡,面容削瘦,不過性情爽朗,因為他說活時一直在笑。”“快隨我來!”歇洛克,福爾摩斯突然喊道,“事已危急了,”我們向蘇格蘭場趕去時,他說道,“那幾個人又把梅拉斯搞走了。他們前天夜晚就發現梅拉斯沒有勇氣,那惡棍一出現在他面前,就把他嚇壞了。那幾個人無疑是要他做翻譯,不過,翻譯完了,他可能會因走漏了訊息而被殺害。”我們希望乘火車可以儘快地趕到貝克納姆,比馬車到得早點。然而,我們到蘇格蘭場後,又用了一個多小時,才找到警長葛萊森,辦完允許進入私宅的法律手續。我們九點三刻來到倫敦橋,十點半鐘我們四個人到了貝克納姆火車站,又驅車行駛半英里,才來到默特爾茲--這是一所陰沉沉的大宅院,背靠公路。我們把馬車打發走,沿車道一起向前走去。
“窗戶都是黑的”警長說道,“這所宅院似乎無人居住。”“我們的鳥兒已經飛出,鳥巢已經空空如也,”歇洛克,福爾摩斯說道。
“你為什麼這樣說呢?”“一輛四輪馬車滿載著行李剛開走還不到一小時。”警長笑了笑,說道:“我在門燈照耀下看到了車轍,可這行李是從哪兒說起呢?”“你看到的可能是同一車子向另一方向去的車轍。可是這向外駛去的車轍卻非常深--因此我們肯定地說,車上所載相當沉重。”“你比我看得仔細,”警長聳了聳雙肩,說道,“我們很難破門而入,不過我們可以試一試,加果我們叫門沒有人答應的話。”警長用力捶打門環,又拼命按鈴,可是毫無效果。歇洛克.福爾摩斯走開了,過了幾分鐘又返回來。
“我已經開啟了一扇窗戶,”歇洛克,福爾摩斯說道。
“幸好你是贊成破門而入,而不是反對這樣做,福爾摩斯先生,”警長看見我的朋友這麼機靈地把窗閂拉開,說道,“好,我想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可以不邀而入了。”我們從窗戶魚貫而入,來到一間大屋子,這顯然就是梅拉斯先生上次來過的地方。警長把提燈點上,我們藉助燈光看到了梅拉斯對我們說過的兩個門、窗簾、燈和一副日本鉻甲。桌上有兩個玻璃杯,一個空白蘭地酒瓶和一些殘餚剩飯。
“什麼聲音?”歇洛克,福爾摩斯突然問道。
我們都靜靜地站在那裡仔細傾聽。從我們頭頂上什麼地方傳來一陣低微的呻吟聲。歇洛克,福爾摩斯急忙衝向門口,跑進前廳。這淒涼的聲音是從摟上傳來的。他跑上樓去,警長和我緊跟在後,他哥哥邁兌羅夫特雖然塊頭很大,也儘快趕上。出來,有時低如囈語,有時高聲哀號。門是鎖著的,可是鑰匙留在外面。歇洛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