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對你自己有害。’“他邊說邊開啟車門,我剛剛跳下車,車伕便揚鞭策馬疾駛而去。我驚惜地環顧四周。
原來我置身荒野,四下是黑乎乎的灌木叢。遠處一排房屋,窗戶閃著燈光;另一邊是鐵路的紅色訊號燈。
“載我來到此地的那輛馬車已經無影無蹤了。我站在那裡向四下呆呆地望著.想弄清究竟身在何地,這時我看到有人摸黑向我走來。等他走到我面前,我才看出他是鐵路搬運工。
“‘你能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我問道。
“‘這是旺茲沃思荒地。’他說道。
“‘這裡有火車進城嗎?’“‘如果你步行一英里左右到克拉彭樞紐站,’他說道,‘正好可以趕上去維多利亞車站的未班車。’“我這段驚險經歷就到此為止。福爾摩斯先生,除了剛才對你講的事情之外,我既不知所到何地,也不知和我談話的是何人,其它情況也一概不知。不過我知道那裡正進行著骯髒的勾當。如果可能,我就要幫助那個不幸的人。第二天早最,我把全部情況告訴了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先生,隨後就向警察報了案。”聽完了這一段離奇曲折的故事,我們一言不發地靜坐了一會兒。後來歇洛克望望他哥哥。
“採取什麼措施了嗎?”歇洛克問道。
邁克羅夫特拿起桌上的一張《每日新聞》,上載:
今有希臘紳土保羅.汶萊蒂特者,自雅典來此,不通英語;另有一希臘女子名叫索菲者;兩人均告失蹤,若有人告知其下落,當予重酬。X二四七三號。
“今天各家報紙都登載了這條廣告。但毫無迴音。”邁克羅夫特說道。”“希臘使館知道了嗎?”“我問過了,他們一點不知道。”“那麼,向雅典警察總部發個電報吧。”邁克羅夫特轉身向我說道:“歇洛克在我們家精力最充沛,好,你要千方百計地把這案子查清。加果有什麼好訊息,請告訴我。”“一定,”我的朋友站起身來,答道,“我一定讓你知道,也要通知梅拉斯先生。梅拉斯先生,如果我要是你的話,在此期間,我一定要特別戒備,因為他們看過這些廣告,一定知道是你出賣了他們。”我們一起步行回家,福爾摩斯在一家電報局發了幾封電報。
“你看,華生,”福爾摩斯說道,“我們今晚可算不虛此行。我經辦過的許多重大案子就是這樣透過邁克羅夫特轉到我手中來的。我們剛剛聽到的問題,雖然只能有一種解答,但仍具有一些特色。”“你有解決它的希望嗎?”“啊,我們既巳知道了這麼多情況,若再不能查明其餘的問題,那倒確實是件怪事呢。
你自己一定也有一些能解答我們剛才聽到的情況的設想。”“對,不過是模模糊糊的。”“那麼,你是怎麼想的呢?”“在我看來,很明顯,那個叫哈羅德,拉蒂默的英國青年拐騙了那位希臘姑娘。”“從什麼地方拐騙來的?”“或許是從雅典。”歇洛克,福爾摩斯搖搖頭,說道:“那個青年連一句希臘話也不會講。那個女子卻能講很好的英語。推斷起來--她已經在英國呆了一段時間,而那青年卻沒有到過希臘。”“好,那麼,我們假定她是來訪問英國,是那個哈羅德勸她和自己一起逃走。”“這倒是很有可能的。”“後來她哥哥--因為,我想他們一定是親屬--從希臘前來干涉。他冒冒失失地落到那青年和他的老同夥手中。這二人捉住他,對他使用武力,強迫他在一些檔案上簽字,以便把那姑娘的財產轉讓給這二人。她哥哥可能是這筆財產的受託管理人.他拒絕籤宇轉讓。為了和他進行談判,那青年和他的老同夥只好去找一個譯員,從而選中了梅拉斯先生,以前或許還用過另一個譯員。他們並沒有告訴那姑娘他哥哥到來的事,姑娘是純粹出於偶然才得知哥哥到來了。”“對極了,華生,”福爾摩斯大聲說道,“我確實認為你所說的距事實不遠了。你看,我們已經穩操勝券,只擔心他們突然使用暴力。只要他們讓我們來得及動手,我們肯定能把他們捉拿歸案。”“可是我們怎樣才能查明那住宅的地點呢?”“啊,如果我們推測得正確,而那個姑娘的現在或過去的名字叫索菲,克萊蒂特,那我們就不難找到她。這是我們的主要希望,因為她哥哥當然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很明顯,哈羅德與那姑娘搭上關係已經好長時間--至少幾星期了,因此她哥哥在希臘聽到訊息並趕到了這裡。在這段時間裡,加果他們住在那地方沒動過,那就可能有人對邁克羅夫特的廣告給予回答。”我們一路說著,不覺回到貝克街寓所。福爾摩斯首先上摟,他開啟房門,不覺吃了一驚。
我從他肩上望過去,也覺得很奇怪,原來他哥哥邁克羅夫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