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越不象。”朱宣哈哈大笑聲中,伸長手臂在妙姐兒面頰上擰一記:“我是誇她埋伏的好,算計的好,世子上戰場上沒有計策了,倒可以請請這位有心的岳母。”
妙姐兒推開朱宣的手,用手揉著自己被捏得微痛的面頰,對朱宣瞪圓眼睛道:“又弄痛我了,”然後決定自得一下:“我生的好兒子,才有人早早打埋伏呢。”
“胖倌兒正在畫貓呢,你這眼睛瞪得圓溜溜,”朱宣不滿意妙姐兒在生兒子這樣事情上自得:“這兒子也有我的份,是你一個人生出來的不成。”
早就梳洗過只是晚妝的妙姐兒站起來走到朱宣身邊來擠著坐下,笑眯眯問他:“表哥同你算算帳,我懷睿兒的時候,你說如果不好了,對我動家法,這家法應該誰同誰在動?”
朱宣想一想道:“表哥好著呢,你同我動什麼家法?”一身象牙色寢衣的妙姐兒剛挑高秀眉問一句:“是嗎?”頭上就被朱宣拍兩下,皺眉不滿的南平王用手揪一下妻子的髮髻,揪得她格格笑一聲用雙手護住,才道:“這是什麼,不是喜歡鬆散頭髮睡。”幾時弄個睡妝出來。
先不同朱宣理論的妙姐兒好笑地看著朱宣不滿:“我老了,當然不能象年青時那樣散著頭髮在房裡坐著,當然是收拾整齊候著表哥回來。”然後重新瞪眼睛:“不高興的是我才是,昨兒你去宮裡,遇到哪些夫人們?”都是去看太后病的夫人們。
朱宣恍然大悟,勾起手指在妙姐兒面頰輕敲著:“你生的好女兒,又是端慧來搬弄的,讓人喊過來老子要訓她。”
“你就說有沒有吧,”妙姐兒用手扳著朱宣的臉看他裝不高興:“好好的黑天半夜訓孩子,表哥你最應該挨訓。”
朱宣繼續用手揪妙姐兒頭上的髮髻,揪得歪斜了自己看著樂:“表哥聽訓,不是聽你說了這一會兒,你還要怎樣,”雙臂環抱住妙姐兒,柔聲低語:“你還要怎樣。。。。。。”
第二天一早,方氏起來先吩咐自己的兒子斌哥兒:“今天就在房裡不要亂跑,”斌哥兒比胖倌小一些,也正是亂跑著玩的時候,聽到母親這樣交待就噘嘴:“胖倌今天在家,去找胖倌。”
這正是方氏擔心才要交待的,就變著臉色訓斥兒子:“不許去,又弄到哭才回來。”再交待跟斌哥兒的人:“我再聽到哥兒哭,就找你們。”
委委屈屈的斌哥兒和兩個弟弟文哥兒學哥兒在院子裡玩花弄草,可是還沒到花開的時候,只有草葉罷了。
文哥兒和學哥兒都是出主意:“找胖倌去,胖倌兒會畫畫呢。”這兩個就跑走了,斌哥兒不能去,站在院子門口就開始跺腳哭,雖然先天不足,哭起來是撕心裂肺的。
孟姨娘走出來心疼得不行,這是朱明的長子,孟姨娘格外地喜歡斌哥兒,忙問跟的人:“哥兒這是怎麼了?”聽說是不能出去玩,孟姨娘也嘆一口氣,二夫人帶孩子是嬌了些,也難怪她成親幾年才有一個兒子,難免嬌慣,可是孟姨娘不知道應不應該去對朱明說,其實做長輩的,猶其是上年紀的人,更喜歡胖倌那種精力充沛的小孩子,吃什麼都香,一頓一大碗,看著結實如一根鐵柱子。
問一下方氏去太夫人房裡了,孟姨娘安慰過斌哥兒也往太夫人房裡去,想想朱明的孩子還是應該太夫人帶才是,沒有帶過孩子的人哪裡帶的好。
今天更是天晴朗,雪也化得七七八八,日頭暖融融照在人身上很是舒服。孟姨娘從王妃院外經過時,往裡面看一眼,可以看到文哥兒和武哥兒正走出來,手裡各拿著一個胖倌不玩的木頭玩偶,爭著告訴孟姨娘:“胖倌兒學東西呢,不理我們。”
院外走來朱宣,孟姨娘趕快行禮避到一旁,文哥兒和武哥兒再一起告訴大伯:“胖倌兒在畫畫,沒有時間同我們玩。”
“是嗎?”朱宣看著兩個侄子,呵呵笑上一聲,今年進京,孟姨娘也覺得王爺是個大變樣,以前哪有這麼親切隨和,倒是世子朱睿穩重起來。
朱宣對兩個侄子道:“等胖倌兒畫完了,就和你們玩,只是你們再不要讓他,他動手你們也動手才是。”
“打不過他,”文哥兒和武哥兒爭著告訴大伯:“胖倌兒愛弄疼人。”朱宣看著兩個侄子走開,這才往院子裡來,南平王還是要來看一看心裡才舒服。
胖倌的房裡,譚世林看到王爺進來,趕快迎出房去跪下來行禮而且慚愧:“請王爺恕罪,小人先前也是不知道小王爺是這樣好。”
“沒什麼,你起來吧,”朱宣讓譚世林起來,依然是原來那句話:“他不過是一時間興趣罷了,有勞先生辛苦幾天。”這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