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那個銅角的箱子裡有好幾條腰帶,你都取了來。”妙姐兒吩咐過瑞雪,也對著朱宣道:“閔兒說的雖然不是全對,也有道理,孩子們小呢,伴讀不要也罷。”
朱宣只是聽著,看著瑞雪手裡捧著幾條腰帶過來,有一個是點翠上面金銀線纏著花紋的錦腰帶,朱閔的眼睛一下子就看過去了,朱宣也道:“把這個給小王爺改一下才是,”看看眉目清秀的閔小王爺,最為好看的是毅將軍,最為秀氣奪人的卻是這個孩子。
最近乖了許多的端慧郡主在父親面頰上又是一下:“吧噠”,朱宣微笑拍拍女兒的小肩膀,對妙姐兒道:“再給端慧一個一模一樣的,今年的荷花節,我說過帶他們一起出去。”端慧郡主和閔小王爺一起出現的時候,最愛的就是一樣的打扮,讓別人猜一猜,當然做父母的是能猜得出來,俏皮的那個是端慧,文靜的有如女孩的才是朱閔。
交待過妙姐兒,朱宣從袖子裡把幾張銀票取出來,開啟女兒的小荷包放進去,當然面頰上又被香一下,朱宣在女兒小腦袋上輕拍一下道:“知道你這荷包在招手了,放也放不住。”再猜測一下:“明兒要出門了?”
房裡是輕笑聲,站著的丫頭們也都是微笑,看著王爺示意這才退出去。房裡只有夫妻和一對雙胞胎,朱宣這才對妙姐兒和兩個孩子道:“小張姑娘讓她留著,端慧你再大了,還是會遇到這樣的人。有事情來問母親,或者是來問父親。”
再對朱閔也是一樣:“馮二公子年紀與你哥哥相當,所以跟的是你哥哥;馮家的五公子年紀小,與你年紀相當,這才跟的是你。難道你以後當了將軍,上戰場上以前也要挑撿一下,這樣的人不要嗎?”
繼薛名時在解決女兒的煩惱,同樣的問題也擺在南平王夫妻面前,朱宣對妙姐兒道:“小張姑娘少來幾次也就罷了,不能就此不來,張大人面上就不好看。”妙姐兒也莞爾了,看看我們也不容易,答應一聲:“是。”
只有端慧小郡主小嘴巴嘟一下,看著父親的大手在眼睛前面晃一下作勢要打,趕快再收回去變成笑容,還摟著父親的脖子,聽著他在說話:“你再看到這樣的事情,你就要說一下,不要看著只是不說,如果說了不管用,讓丫頭們來回我,知道了?”端慧趕快點點自己的小腦袋,看著父親溫和地道:“那就再攆她出去。”
回到母親身邊重新在妙姐兒腳下小杌子上坐著的朱閔小聲道:“我也想讓馮五公子出去,不過我自己來。”妙姐兒用絲帕裝著擦拭一下唇角,把笑容遮蓋一下,這個時候笑總是有助長的意思吧,笑容遮蓋過,這才道:“你也去問父親,聽父親怎麼說。”
家裡的大人們各自開始,為自己的孩子分辨人各自上自己的課。回到家裡的薛寶絹當然是得意洋洋,早到寶絹回到家裡的薛名時已經吩咐人備好銀耳湯,看到薛寶絹一進門就先說一句:“我今天我贏了。”今天摔了別人。
太夫人和老侯爺只在朱宣封地上住了半個月,就起程去逛,南平王夫妻挽留不住,只得帶著孩子們送別。
從長亭送別回來,剛行到城門口,有一個人來送信:“王爺,京裡的三位大人已經到了,在府門口候著您呢。”還有一位大人要拜的卻是沈王妃,帶的是高陽公主的信。
這些人這就來了,朱宣在府門前下馬,與妙姐兒各自回房去見人,妙姐兒身上是送行的衣服,順便就走到二門外的一個花廳上,這裡平時是管事媽媽起坐的地方,自己有時候也在這裡理家務,廳上擺的大多是一些奇石,家下人背地愛俗稱呼就說“石頭”廳。
走進石頭廳裡,丫頭們送上水來,妙姐兒隨便洗了洗收拾停當,這才吩咐瑞雪,請魯大人進來。
進來的這位大人年紀倒是不大,而且也是個面容端正的人,對著這位聞名已久的沈王妃送上高陽公主的書信來,然後就眼觀鼻、鼻觀心地坐著候著沈王妃看信。
高陽公主的信裡就如同朱宣和妙姐兒背後猜測的一樣:“。。。。。。胞弟初當大任,難免有偏頗,魯大人精明強幹。。。。。。”
在這幾句話仔細再看兩遍,沈王妃先是把信收好了,後來想一想,看看面前的這位魯大人眼眸如電看著自己,妙姐兒喚瑞雪進來,命她:“掌上燈來。”
此時廳外日頭天光正是豔陽,早起開的朝顏都垂下曬得蔫蔫的的花朵來,這個時候讓掌燈,瑞雪取出火石來點上蠟燭送過來,同時也會意送上平素燒信燒紙的一個器具來,妙姐兒親手把信放在燭上燃了,看著變成灰燼由瑞雪收拾出去,這才看看魯大人,也是放心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