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那裡買個好兒,還可以哄著他彈琴給我聽。”
花架子後面不知何時站在這裡的朱宣微微一笑,妙姐兒這孩子說話,表哥彈琴從來是自願,從她那張小嘴裡說出來,倒成用心不純。
我的妙姐兒什麼都好,就是依然是表哥懷中的嬌寵,所以對兒子從來也是慈母,朱宣也正好閒來無事,正好背後聽上一聽,母子兩個人要說些什麼。
春花秋月冬爐暖,也正是妙姐兒最喜歡的,朱宣還是要來聽一聽,不是太不放心妙姐兒,妙姐兒與兒子說什麼,回來也會說給自己聽,只是眼前這幾個孩子,除了胖倌兒是打架生事不誤以外,只有朱閔是最讓人操心的。
朱閔重新坐下來,看一看小婢都已離去,身邊是紅泥小火爐,沒有綠蟻新醅酒,卻是二兩新茶幽然有香。這正合了閔將軍供香草之意,有花之清香卻無花之豔麗。聽著母親柔聲吩咐:“烹茶你在行,你只照管茶水吧。”
然後頗有得色:“今兒這景色好,母親有你這個生的孩子陪著品茶,倒比你父親書房裡案牘勞形要有趣的多。”朱宣只是掩口失笑,這淘氣孩子,偏了我還要得意幾句,從花葉後面細看一回妙姐兒這三分得意勁兒,胖兒子得意時倒是一個模樣兒。
“母親與你父親要是說起來,是門戶不相當,”妙姐兒侃侃從頭對兒子說起當年事情:“當年只是幼小,自你父親接他身邊去,時時教導時時規勸,只是當時在心裡怕他懼他,有時候又惱怒他,”
朱閔含笑看著母親轉過臉兒來對自己面色緋紅道:“記得當年年紀小,行步動步都要按著你父親說的來,當然是心裡惱怒他,偏又惹不過他。”父子兩個人一個坐在花架子下面,一個站在花架子後面一起笑起來,都是笑的無聲無息。
“這夫妻之間的事情,總是有一個人要拿個大總兒才好,看你二叔房裡,你二嬸這是病才好,論起來,你二叔倒有七分不是才對。”妙姐兒這樣嘆氣說一句,偷聽的南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