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夫妻之間的事情,總是有一個人要拿個大總兒才好,看你二叔房裡,你二嬸這是病才好,論起來,你二叔倒有七分不是才對。”妙姐兒這樣嘆氣說一句,偷聽的南平王只是微笑,正聽的朱閔卻是詫異,二叔是何等溫文爾雅的一個人,與二嬸不和洽也是家人皆知,怎麼倒是二叔的不是呢。
方氏與朱明之間的陋病,妙姐兒和朱宣這一對恩愛夫妻應該是都能看明白。方氏再有不對,朱明是有七分錯。方氏但有說話做事朱明不喜歡的,朱明要麼是躲開,要麼是不耐煩就這麼理論下去,就乾脆自己行事。
妙姐兒想一想只是嘆息地兒子道:“你二嬸雖然說是個識字的,平時也是針指為主。並不在外面行走,何來見識。就有事情見的不明,你二叔花些力氣一一說明白了,只要不是一個糊塗糾纏的人,總是會明白不是。做妻子的不明白或是不懂事或是年紀小,做丈夫的要麼不聞不聽,聽其自然,要麼就是自作主張,這樣行事也是頗傷人心的。”
說到這裡對著兒子抱怨一下朱宣:“你父親當年就是這樣,好在母親倒是事事後來明白,不然的話,有誰會讓著他。”
朱閔忍笑道:“是,母親說的是,”此時父親不在,當然是買好母親:“母親說的很是。”妙姐兒一一回想對比,方氏剛進門的時候,樣樣與自己不和洽,為一個風箏,送去又送回來,朱宣對著自己是表面訓斥,背地裡是帶著出去吃飯,好哄著說道理,哄著妙姐兒不要與弟妹們置氣。
而朱明則是禮儀規矩一大堆地把方氏訓斥一通,房裡不想去就去姨娘房裡。方氏固然是一開始大方向就沒有弄清楚,可是成親後的一些細小事情,朱明的處理方式,方氏也是一直鬱結在心裡,也會認為和朱明是說不清楚吧。
是以妙姐兒一直同情方氏,對弟妹們一直和氣寬容,妙姐兒日子不舒坦的時候就在朱宣外面風流去,家裡倒是一直沒有,就是南平王自己對武昌侯也會得意一下:“自接了妙姐兒來,並沒有這樣事情讓她煩心過。”以南平王的古人思緒來說,他理當覺得得意,覺得自己照顧的好。
說到這裡,原本覺得話有很多的妙姐兒突然覺得詞窮,沒有來以前是覺得有不少要對兒子說的話,這一會兒東思西想一下,只能笑一下道:“看我,母親不會琴棋書畫,就是口才也不如你父親,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對你說才是。”
朱閔此時覺得溫暖不已,父母親並沒有冷落我的意思,所以母親備下香茶,同我在這花架子下面說話,說話中,不時飄過兩三片嫣紅的花瓣,這裡是個好地方。
“請母親只管教導,兒子謹領教誨。”朱閔是誠誠懇懇的對著母親道,只想聽一聽母親到底說什麼。
妙姐兒拂一拂發角,再拂去衣上落花,未語忽然有些面紅,又是想起來當年事情,花架子後面的朱宣看著妻子未語先羞的面容,心思也飛到以前。
“康寧雖然小,卻不是不可教,論起來嬌縱,家家都有嬌縱的人。咱們家的端慧也是嬌縱的,就是胖倌兒不也是嬌縱的。”妙姐兒想起來胖倌兒學畫鼻菸壺,把那工匠逼的連夜把兒子先翻牆送走,幸好外地呆上幾天沒有事情。如果這路上遇到什麼強盜劫匪,譚鼻菸兒不把自己這一家人恨死才怪。
再說毅將軍打架,胖倌兒打架,妙姐兒對三兒子道:“但有這樣的訊息來報,你父親就要說一句,不同人打架倒是奇怪,就是我也奇怪,怎麼這麼的架打,安生坐一會兒不好。”
朱閔雖然不打,倒是明白就裡,忙對母親道:“先是切磋玩的,後來輸的不服氣再找人來,找的人輸了又不服氣,就這麼一直打下去,”弄到最後不知道是誰對誰錯。
“毅將軍一年前走的時候打一架,人家才養好傷,這他又回來了,”妙姐兒想想就來氣:“就不能安生坐著。”
眼前這一個是安生坐著的,只是太安生;不安生的又太不安生,做父母親的想一想,也許是自己關愛太切的原因。
只有花架子後面的南平王聽著要笑話,這孩子同兒子說個話又說偏了,晚上等我笑話她去。妙姐兒又不偏了,再說康寧,同兒子一一細數康寧:“哪些兒不好,我也不明白。康寧兒生的好,家世也好,你是你父親的兒子,親事當然是挑數一數二的,總不能學那鼓兒詞上,南山裡找一個,或是北村裡尋一個,這就不是咱們家的行事。”
朱閔沉默一下,自己也不知道哪裡不好,說康寧淘氣,淘氣的多著呢,再說康寧如果是完全不聽話的,也不會現在變的對端慧很是親香,這是朱家兄弟幾個人明著暗著硬擰出來。想想康寧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