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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部分

一個人吃了晚飯,也開始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不到五更的時候,朱宣先起身穿好衣服,把還在大睡的妙姐兒從被子裡直接就抱進來,等到沈玉妙勉強睜開惺鬆的睡眼時,自己已經是穿得端正坐在床前,表哥蹲在面前正在給自己穿靴子。

然後臉上一涼,一塊沾水的冷巾帛在自己臉上擦了兩下,朱宣溫和地道:“妙姐兒吃早飯了,昨天晚飯就沒有吃。”

一手拿著青鹽一手拿著一杯水的朱宣看著妙姐兒用力睜開自己的大眼睛,動作比在家裡要快得多,漱了口,重新自己又洗過臉,覺得肚子咕咕叫。

書案上只有熱水,也沒有茶,然後還是昨天帶出來的大餅卷牛肉。“快吃,一會兒就走。”朱宣說完這一聲,看著妙姐兒吃得飛快,把水遞給她:“小心噎著。”

“嗯,我不會耽誤事的。”覺得沒睡夠,身上依然痠疼,牛肉太乾餅太硬的沈王妃對著一碗熱水仍然是努力地把自己嘴裡的大餅嚥下去,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不耽誤事。

上馬依然是朱宣在腰上扶一把才上的馬,身上的戰甲在天沒有黑的時候還算暖和,到上午太陽出來時,又開始流汗,昨天不知道流了幾身汗了。

搖一搖身上掛的水壺,裡面並不響是滿當當,妙姐兒看一眼在自己身前的朱宣,這水昨天下午就被自己喝光了,一定是表哥幫著自己又裝上的。

身上還有醋,不知道是做什麼的,另外揹著酒,裡面是濃冽的燒酒,行軍帶酒一定是禦寒的吧。妙姐兒是這樣想的。

行到下午的時候在馬上有點兒無聊,今天算是有點兒適應了,身上雖然痠痛可是不象昨天在馬上歪歪斜斜的。

“困了就在馬上睡,手裡拿好馬韁,這馬會跟著走的。”朱宣回身來又交待一句。妙姐兒明明是很累的樣子,還是笑靨如花:“我能行。”

然後回身看一眼若花和如音,是烏珍伴在一旁。兩個人對著王妃也是笑靨如花笑一笑,其實身上也是痠痛。

今天晚上紮營的時候,妙姐兒拒絕烏珍扶自己,被朱宣從馬上拎下來,就一個人去找朱宣的營帳去了,一進到營帳裡,和昨天一樣倒在床上又睡著了。

朱宣再進來,仍然是個小睡貓,可憐這孩子這一次是實實在在的吃苦了,幾曾過過這樣的日子。

第二天早上依然是戰甲都穿好,妙姐兒才醒過來。直到第三天早上,朱宣醒來穿自己的戰甲時候,妙姐兒一聽到輕微的金屬碰撞聲,立即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

看得朱宣只是一笑,再看到妙姐兒苦了小臉皺一下眉又裝得若無其事,起來第一次自己穿戰甲,看上去穿著很威武,把自己往裡面套真不是滋味。

“不然,你到表哥馬上來吧?”幫著妙姐兒戴頭盔的時候,朱宣低聲問一句。不用問也知道妙姐兒為什麼苦著小臉。

沈玉妙當然不肯:“我沒事,表哥,我真的沒事。”然後伸出手臂換一下朱宣的腰,不象平時便裝時抱著比較舒服,抱了一手的金屬,然後眼睛就看到朱宣戰甲上的血跡。

第一次,沈玉妙不覺得害怕了,不再害怕這人血。只是有幾分不好意思地道:“表哥,今天你還要扶著我上馬才行。”

兩天在馬上就一直不下來,而且是急馳,大腿細嫩的面板磨破了,所以才在一躍而起的時候腿上是刺痛的。

“酒是用來喝了解乏的嗎?”妙姐兒自己起來,夫妻兩個人尚有時間在營帳裡說兩句話。就妙姐兒的觀點來看,打仗是不允許喝酒,可是人人身上都帶酒。若花和如音只是笑:“這酒不用給咱們的,咱們又不喝。”

朱宣把無形中重了幾十斤重的妙姐兒摟在懷裡,溫和地道:“不是,是用來洗傷口。有人受傷了,一時醫藥上不來,先用這個洗洗傷口,點上火燒一下。”

沈玉妙小臉兒又皺一下:“一定很痛。”聽著朱宣道:“醋是用來喝的,可以生津解渴。”妙姐兒聽完了這一句話眉開眼笑,古人真聰明,沒有水的時候喝一口醋,一定是可以解渴。

“走吧,明天晚上我們就到了,到了以後讓人找草藥來給你先敷在傷口上。”朱宣伸出手在妙姐兒頭上撫摸一下,帶著她走出來。後軍都在後面,前面急行軍,藥也是缺的,再說這一會兒也沒有時間了。

第三天妙姐兒適應的就很好,偶然朱宣看她一眼的時候,正在把身上帶的大餅裡卷的牛肉一片片拈出來當零食吃,所以晚上不吃晚飯也不覺得餓,再說這牛肉都兩天了再不吃不成肉乾了。

這麼熱的天,大餅都是伙伕們頭天晚上現做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