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牛肉為了好儲存,都是十足的幹牛肉,當零食來吃很有嚼頭,騎了兩天馬覺得熟悉了,一隻手拿著馬韁,另一隻手把拈出一片牛肉來,先咬一小口,放在嘴裡用唾液溼潤它,然後嚼一會兒很香很好吃。
吃完了嘴裡再把手裡的再放到嘴裡咬一小口,一不小心沒有拿住掉到了地上,自己“哎呀”一聲,才從大餅裡再拎出一塊來。
朱宣每一次看看妙姐兒時,她腮幫子上鼓鼓囊囊的就正在吃那幹牛肉。南平王不能不笑一下,難怪晚上不吃飯,而且昨天幫妙姐兒換新鮮的大餅時,就看到大餅裡的牛肉都沒有了,敢情昨天就開始在馬上吃了。
第三天的晚上前面有接的人,是一員老將軍霍端禮接的朱宣,這裡貼著霍將軍的大營安營,朱宣與霍將軍兩個人單獨縱馬去了前面,約有十里的樣子是一座城池。
“王爺,那也是南詔有錢的一座城,說這城裡藏著百萬金珠。”霍將軍是奉了朱宣的軍令,先行兩天開到這裡了。等著王爺大軍到了一起誘城。
黑夜裡,那座城池上高掛了燈籠,上面也是戒備森嚴。朱宣看過一遍,對霍將軍道:“我帶了戰俘來了,這就誘城去。”
兩個人打馬回來,朱宣在對吐蕃六路大軍那一仗時,俘獲不少戰俘都帶在身邊一起過來。此時讓人都喊過來,霍將軍在說話,有翻譯在一旁翻譯:“有願意在我軍中效力地站出來,要活命地站出來。”
朱宣負手立於一旁,看著霍將軍說完話,沒有人站出來。三天三夜的急行軍,士兵們當然是有吃的,這些戰俘什麼也沒有,餓倒也罷了,只是沒有水,又在這夏天出汗的乾渴季節裡,就是十分地難受。
“給他們水,”霍將軍命人端來水放在一旁,就有人要主動奔出來了:“我願意,給我水喝。”一共是一百戰俘,出來了不到近七十個人,還剩下三十個人左右,只是仇恨地目光看著眼前的人。
朱宣揮揮手,霍將軍也不多羅嗦了:“推出去砍了。”帶著這願意效力地七十個人去城門外誘城。
“快開城門,我們是公主雲朵敗下來的兵馬,公主和五公子在後面就到,快放我們進去。”遠嫁給達瑪的公主雲朵出兵找南平王報仇,也是早早就知會了自己的孃家,這裡最離戰場上較近的一座城之一,自從打探到南平王大軍也出動以後,也是日日戒備之中。
一通亂喊誘開城門,朱宣和霍端禮的大軍沒有費什麼功夫就進了城,近天明的時候,朱壽帶著一小隊人出城來接王妃進城。
是有一輛馬車坐著進了城,停在這城裡的官衙內,朱宣在馬車外把妙姐兒抱下了車,看著兩邊都是目不斜視計程車兵,沈玉妙紅著臉掙扎一下:“表哥我自己走。”這又不是在家裡,丫頭們都是看慣的。
“傻孩子,還走得動嗎?”聽到朱宣這樣說,妙姐兒才安分地伏在朱宣懷裡,昨天下了馬,大腿上磨破的地方又磨了一天,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疼痛。
看著這座官衙,和漢人地方的建築完全是不一樣,沒有那麼威武和富麗,但是從剛才進城來時看到,這也算是城裡最好的地方了。
“南平王到底在哪裡?”左賢王可以說是大聲在怒吼了,打了幾天了,除了第一天見到南平王以外,別的時候再也沒有見到他。
南詔公主微皺起眉頭:“王爺,據說南平王是調動二十萬的大軍,兵力比我們要多,他的將軍們並沒有一敗塗地,當然他不出戰。”
“哼哼,”左賢王只是兩聲陰森森的冷笑:“五夫人,你的漢書讀得還不好,漢人從來陰險狡詐,漢人兵書上有句話,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南平王征戰從來不是躲在後面的人,就說說達瑪王爺是怎麼死的吧?”
這一句一說出來,達瑪的四個兒子,一個女兒包括南詔公主一起怒目,達瑪王爺就是以多擊少,反而死在朱宣的手上。
全然不予理會面前這些人的怒目,左賢王只是沉思,過了一會兒,伊丹等人臉上的怒氣才稍有緩解。
南詔公主也是在思慮中,聽著左賢王慢慢問道:“五夫人,你這一次出兵,應該是和你的父親都有通訊吧?”
猛然提到這一句人人都知道的話,南詔公主一下子變了臉色,左賢王這才淡淡道:“離這裡最近的城市是哪一座?如果你兵敗以後可以求援的城市又是哪一座?”
一下子眾人都被提醒了,面對著毫不掩飾的興災樂禍的目光,面色蒼白的南詔公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這周圍最近的四座城市都是自己和父親說好的,一旦兵敗就往那裡靠攏,算一算足有五天沒有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