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狂隱約聽到國師用密音丟出這麼一句話後,國師便不見了蹤影,而遠處,也隨即傳來了兵器的打鬥之聲,燕回已破門而入來到了輕狂的床邊,生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可當看到輕狂臉上還未消失的失落不忿之色時,燕回的眸子瞬間寒了下來。
“你就這麼想要逃離我?”
輕狂側頭淡淡的掃了一眼燕回,丟給燕回‘一副這不是廢話的眼神’後,便閉目不再理會。
燕回氣得渾身發顫,雙拳緊攥,發出咯咯的骨節脆響之聲,嚇得床上的輕狂生怕暴走的燕回就給她來上那麼幾拳……。
☆、大結局
見床上輕狂那背對著他拱起僵硬的背影,怒火中燒的燕回見此眸子劃過道道黯然之色。
難道,在她的心裡,他真的就那麼差?差到她以為他居然會對她動手的地步?
燕回目光直直的盯著輕狂的背影許久,方才因為憤怒而劇烈喘息的凌亂呼吸,逐漸平復了下來,前一刻渾身的怒意,被濃濃的悲哀之色所取締。
“輕狂。”燕回小心翼翼的艱難開口呼喊著輕狂的名字,短短的兩個字中,卻飽含著無盡的深情與無可奈何。
輕狂身子不著痕跡的微微一顫,卻始終沒有轉過身來。
屋子裡,頓時再次陷入了壓抑的沉靜氛圍,燕回見輕狂始終不願正面於他相對,嘴唇好幾次都張了張,卻都沒再能說出一個字來,不捨而沉痛的深深看了輕狂一眼,燕回上前一步替輕狂輕柔的蓋上被子,迅速收回了目光,飛快的轉身離開。
輕狂心下一陣長嘆!長吁了一口氣,望著牆壁眸子放空,思緒已飄遠……。
當燕回走出輕狂的院落,同定王爺商談好明日輕狂進宮的準備事宜後,便匆匆離開了定王府秘密返回皇宮。
銀白色的夜空之下,偌大的養心殿空曠而顯得詭異寂靜,遣退了一干宮女奴僕,活了整整二十五年的燕回,今夜第一次舉杯邀月喝了個酩酊大醉,外面的培安心下百般焦急,可卻沒有半點辦法。
“參見皇貴妃娘娘。”忽的,培安聽到侍衛們傳來此起彼伏的請安之聲。
趙貴妃裝扮得高貴而華麗,下巴習慣性的微微揚起,頗有幾分冷美人的氣勢,可惜,右邊那半邊臉上,隱約的疤痕,生生破壞了那一身天姿國色的容顏,不過,那些疤痕,讓她整個人增添了不少的猙獰詭異恐怖之色。
“公公,這麼晚了,為何你未在皇上寢宮內服侍皇上,你們這麼多人都圍在這宮殿門口外幹嘛?”趙貴妃淡淡的掃了跪了一地的眾人,目光最後落在培安公公的身上,假裝不知的淡淡不解詢問。
“啟稟娘娘,並非奴才等人侍奉不周,而是……而是皇上他,他……”培安在心底斟酌著,究竟要不要賣給皇貴妃一個人情。
雖說皇貴妃眼下並非受寵,但是,皇貴妃身後的門閥世家的後臺有足夠硬的啊!再者,皇上把自個一人困在院中醉飲,萬一飲酒過多,傷了龍體有個好歹,倒時候,就算他是聽從了皇上的話而未侍奉左右,可一旦皇帝身體有個好歹了,他也逃脫不了侍奉不周的罪名啊!
飛快的在腦海裡左右利弊衡量了片刻後,培安覺得,今兒皇貴妃這個人情,他還是賣一個的好,不過,深諳宮中相處之道的培安公公,自然不會在沒有任何好處的情況下,就輕易白白的把人情賣給皇貴妃。
見培安欲言又止,說話之說半句的模樣,趙貴妃看似無意的靠近培安公公,親自攙扶起對方,“培安公公快快請起,你可是侍奉先皇老人了,如今你這麼大年紀又侍奉新皇,本宮可受不起你如此大禮,皇上剛剛登基不久,想必定然是為了朝中大事所憂心,本宮見這段時間皇上夜深人靜之時都在批閱奏摺處理政務,這不,就又親自燉了些滋補的燉湯給皇上送來……。”
說話的同時,趙貴妃在寬大的衣袖遮擋之下,厚厚一疊的銀票早已塞入了培安的手中。
培安摸著手中這麼一疊厚厚的銀票,大體揣測了一下,估摸著至少也有十萬兩以上,雖說他在宮中侍奉皇帝多年,收到的各種孝敬自然也不少,但是,卻從未有如此一次便出手這麼大方的,眉眼之間,頓時就散發出滿意之色,不著痕跡的把手中的銀票放入衣袖之中。
“哎……貴妃娘娘,你且還是,還是進去看看皇上吧!皇上也不知道喝下了多少酒了,奴才雖然有心想要進去勸阻,可無奈奴才人微言輕,勸阻皇上保重龍體一事,便交由貴妃娘娘了,來人,開門。”培安衝趙貴妃行了一禮,長嘆一聲,滿臉無奈道。
見培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