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我會是你唯一的妻子,但是,卻不是這一輩子唯一的女人。”輕狂笑得尤為嘲諷。
燕回痴痴的眸子裡,因為輕狂這話,暈染上了身不由己的無奈和愧疚。
皇權交替,尤其還是他這身份從原來的世子變為遺落在外被人掉包的皇子,雖說有逝去先皇的親自確認冊立為皇,但是,對於那些曾經試圖競爭皇位的皇子,以及黨羽們,緊握在手中用於對付他的最佳利器,所以,即便是他的心裡只有她,可是,為了平衡朝中的局勢,他不得不做出讓步,為籠絡各大名門世家閥門站在他這一邊,很快,他將不斷的充實他的後宮,納妃。
開弓沒有回頭箭,他的身份既然已經被曝光,既然已經坐上了皇位,他若想要活下去,想要保護他所在乎的人,唯一的辦法,就是緊握手中的權勢,一旦失去了權勢,失去了皇帝的身份,等待他以及支援他的人們,只有——死。
曾經。
他為了保護她,而選擇了權勢。
而如今,留不住她,也是因為權勢。
燕回此刻,感覺他和輕狂兩人之間的關係,猶如走進了一條沒有出路的死衚衕一般。
望向輕狂透著恨意以及譏諷的眸子,燕回的心裡,宛如針扎般的難受,輕撫輕狂臉頰,燕回摟緊輕狂,臉貼臉的在輕狂耳邊哽咽嘶啞的保證著,“輕狂,我知道你會恨我,怨我,可是,我捨不得你離開,你放心,在我的心裡,你永遠都是我最愛的人,最最看中的人,你不喜爭鬥,我會保護你的,等到我們的孩子稍微長大一些,再培養一些值得信任的臣子後,我便退位,帶你一起去遊歷大好河山,好不好?”
輕狂頓時打了一個冷顫。
看向滿眼哀求的燕回,不知道究竟該稱讚他的天真,還是該為之譏諷。
後宮,屬於女人之間的戰場,永遠都是一場不見硝煙不見血刃的殘酷戰場,一想到她要和後宮中三千佳麗共用一個男人,一想到她若真是生下了屬於同燕回的孩子,將來,兄弟相殘的戲碼在她的兒子身上上演,那恐懼的感覺,讓她差點窒息。
不行,她絕對不能進宮,她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
早知如此,她寧願落在那變態國師的手裡,也不遠被關進那佈下天羅地網的皇宮大鳥籠之中,而且還要被迫同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
那變態如此厲害,為何她消失了這麼多天,卻依舊沒有來尋找她呢?
想到這裡,不知為何,輕狂的心裡,感到一絲絲的失落……
燕回見輕狂閉上眼睛不說話,以為在同他賭氣,寵溺且絲毫不建議的在輕狂額頭上請問一下,隨即便抱著輕狂輕輕放入床榻,“好好睡一覺,明天我便來接你。”
燕回離開房間,前往定王爺的院落走去商量明日究竟該作何替輕狂正名,說服那些強烈反對輕狂為後的朝臣,明日,燕回即將迎來一場硬仗。
當燕回離開後,被包圍得密不透風的屋頂之上,一抹幽魂般飄渺的身影透過屋頂旋開的瓦片,深深的看了一眼床榻之上,正愁眉不展的小女人之後,蒙面布巾之下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極淺的弧度……
好似心靈感應一般,床上的輕狂眸光猛的射向屋頂透光之處,雖然內功被壓制住,身子不能動,也不能用密音傳聲,但她的透視異能,卻依舊能夠使用,看到屋頂之人,正是她方才還在嘀咕著的變態國師之時,臉上頓時便閃過一抹狂喜之色,張大嘴做出口型呼救,“救我。”
“貓兒,叫你不聽話,這下知道被人擄走當寵物囚禁起來的滋味了吧!”國師在屋頂透過密音語調難辨玩味道。
“我錯了,快趕緊救我出去。”雖然輕狂心底把國師都給罵了個遍,但是面上卻裝出一副乖順受教的表情張嘴無聲繼續哀求起來。
國師怎麼可能看不穿輕狂表裡不一,不過一想到之前聽到輕狂同燕回兩人之間的那一番話,國師心裡便愉悅不已,剛想要飛身下來破窗而入,迅速救出輕狂之時,突然間,整個定王府外圍燈火透明,人群聚集。
而一大波武功高深的皇家暗衛,齊齊朝他湧來。
糟糕,他怎麼被發現了?
輕狂急得不行,難不成,她真的逃不過被擄進宮的下半輩子當金絲鳥的命運?
“來人,給朕捉拿住屋頂之人,死活不論。”燕回凜冽威嚴滿是殺氣的聲音,突的響起。
國師看向輕狂的眸子裡閃過短暫的掙扎,最終,深深的看了輕狂一眼,“貓兒,可不許見異思遷,本座很快就會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