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趣,趙貴妃冷傲帶著幾分猙獰的臉上,終於透出了罕見難得的笑意。
趙貴妃進到養心殿,並沒有帶任何的隨從,隻身一人便走了進去,很快,便在一處涼亭之中,尋找到了喝得酩酊大醉的燕回。
“輕狂,為何,為何你不肯隨我回來?是你變心了?還是你真的從未就對我動心過?嗝……。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回到我身邊……。”酒罈碎了一地,燕回坐在石凳旁邊,整個身子趴在石凳上,嘴裡痛苦的喃喃低語質問著。
不遠處的趙貴妃見燕回如此模樣,聽著燕回嘴裡不停的呼喊著年輕狂那個賤人的名字,心裡宛如刀割般的又痛又憋屈又難受又憤怒。
“哐啷……”一聲巨響,燕回隨同石凳之上的酒罈,齊齊倒在了地面,昏睡不醒,酒漬侵溼了燕回的衣物,可他卻人事不省。
前一刻神情複雜的趙貴妃見此,眼底迅速染上了心痛擔憂之色,武藝本就不錯的趙貴妃一個箭步,便不假思索的順從了本心衝了過去,公主抱的抱起沉睡過去的燕回進入到養心殿燕回的寢宮。
此時雖已是五月初,但夜晚的溫度,依舊帶著絲絲涼意,尤其還是燕回在渾身差不多溼透的情況下,趙貴妃很快的把燕回的衣物全都扒光後準備更換乾淨的衣物,可卻在看到眼前的男體之時,面頰緋紅,腦子裡頓時閃過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要是她有了燕回的孩子,那麼,燕回看在孩子的情分上,是否會對她另眼相看,慢慢注意到她呢!
一入宮門深似海,即便是燕回永遠都不可能愛上她,那麼,至少她也能有個孩子母憑子貴,下半身有所依靠。
思及此。
趙貴妃徹底的被腦海裡臆想出的種種而失去了僅存的理智和種種顧忌。
衣衫盡退,吹滅了屋中的蠟燭,在銀白色的夜色之下,趙貴妃這一夜,為了達到不目的,甘願充當燕回嘴裡時不時呢喃唸叨著的女人,極盡纏綿至黎明到來之前,方才在燕回沉沉睡過去後,呼喊宮人攙扶著她折返回到了寢宮。
就在趙貴妃懷著忐忑的心情,祈禱著今夜的纏綿能夠一舉懷上龍胎之時,養心殿內,培安一整夜雖未進養心殿,可卻從趙貴妃腳步踉蹌的走出養心殿的姿勢,以及皇上這滿床的凌亂狼藉,輕易就揣測出了昨夜所發生的一切,心下雖然驚恐新皇醒來惱怒後會治他輕易放皇貴妃進來的罪責,可同時心裡也很清楚,他雖然是一太監,但是確實先皇身邊侍奉多年的老宮人,就算是皇帝想要發落他,也得掂量掂量,更重要的是,皇貴妃自個向她保證若是皇上怪罪於他,趙國公府的背後的眾人,都會替他求情並讓他出宮養老的。
有了這一層依仗,培安還算鎮定的吩咐人趕緊替皇上準備熱水清洗身子。
被宮女奴才放進浴桶裡折騰了一翻後,燕回絲毫都沒有醒來的跡象,看樣子昨夜醉酒外加縱慾過度著實讓他身子太過於疲倦了。
“都下去吧!莫要打攪了皇上休息。”培安吩咐眾人退出了屋子。
皇帝大醉昏迷不醒,今日早朝定然是不能去了,培安趁著朝臣們還未進宮之前,吩咐好宮人在養心殿看顧好皇帝后,便急忙忙的前去找定王爺商談皇帝醉酒不能上朝之事。
“你說什麼?皇上醉酒今兒不能上朝?”定王爺聽到培安帶出來的這個訊息後,整個人都不好了,眉頭緊蹙。
“是的,王爺,這不奴才剛剛安排人替皇上洗漱了一翻,伺候皇上睡下後,就急忙忙趕來向你通稟一聲,讓王爺你趕緊拿個主意嗎?”培安一副著急不已的模樣說道。
定王爺見培安那略帶閃躲的眼神,知曉昨夜,宮中的皇帝定然發生了些許不能輕易言表的隱情,蹙眉沉默了片刻後,這才道,“本王即刻進宮面見皇上一趟,若皇上著實昏醉不醒,本王自會想辦法安撫朝中眾臣。”
“如此這般,那就辛苦王爺了。”培安衝定王爺行了一禮感激道。
定王爺擺了擺手,隨即在培安的帶領下,急匆匆的前往皇宮。
只是,定王爺此刻的腦海裡,卻無數的疑問,皇上昨兒個夜裡才吩咐了他,讓他加急籌備皇后重返皇宮一事,怎麼今兒皇上又突然間昏醉不醒?
是巧合?
還是別有隱情?
一想到此刻在他定王府中那還未被皇帝迎接回去的麻煩皇后,定王爺真真是覺得,年輕狂猶如那那燙手山芋一般。
正當定王爺和培安急忙忙往養心殿趕之時,卻不知,養心殿內,剛登基不久的皇帝,正上演著一場驚心動魄的刺殺。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