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否定?
這下兩人都覺得自己需要趁著都督前去視察的時候儘可能做些準備,不約而同的對早上自告奮勇要陪同都督一起視察的做法感到後悔。
於是韋澤發現山西的這兩位省級幹部都暫時以各自的理由延緩了立刻跟韋澤一起去視察的行動,他們說過幾天會趕到韋澤視察的地方與韋澤匯合。
既然兩人決定要這麼搞,韋澤卻不願意就聽之任之,把兩人叫到一起,韋澤說道:“你們兩個說了要跟我去視察,那就不是說話不算數。怎麼,現在覺得該說的說了,又覺得準備不足,所以要趁此時再準備如何發動下一波攻擊麼?”
雖然兩位都不年輕了,被都督這麼戳穿他們的想法,兩人都覺得有些類似小學生被老師抓住一些幼稚行動的尷尬情緒。大概能被認為是“老師”角色的韋澤嘿嘿冷笑,“先跟我走,咱們在路上談。”
火車上,韋澤看著兩個省級幹部互不搭理的坐在兩邊,他笑道:“我首先要給你們講,設立政府和省委的目的是要執行黨中央和中央政府的決議,把工作幹好。我們對一個同志進行評定的首要標準從來如此。能不能貫徹和執行中央的決議。其次,對一個通知的評定則是個人執行過程中有沒有利用工作之便做些違反黨紀、違政府紀律,甚至是違法的事情。說起來很簡單,公事和私事。那麼你們兩個能不能說說,你們的矛盾到底在哪裡?”
韋秀山見韋澤都督把話說到這個程度,此時也沒有山西其他幹部在場,頗有些做和事老的意思。他就先說話了,“司馬平同志利用黑煤窯拉幫結派,對於山西本地工作消極的很。”
韋秀山先說話了,司馬平立刻還擊,“你是省長,行政工作本來就是你來負責。既然你說我對山西本地工作消極的很,那你又幹了什麼?說白了,咱們能靠的資金都是中央撥的財政款。咱們山西自己還能印錢不成?除了靠煤炭,咱們山西又能怎麼辦?要是說對工作消極,你韋秀山才是罪魁禍首!”
“你身為省委書記,那些有決定權的事情哪樣你沒參與。從組織上講,你才是拍板的那個人。到這會兒你想起省長負責政務了?你拉了那群人瞎決定的時候我不過是黨委裡面的一票,只是一票。”韋秀山也反唇相譏。
“你該添的時候我難道沒讓你提案麼?”司馬平也毫不示弱。
“你只是和你那幫人商量,實在是繞不過我這邊的時候才不得不聽聽我的意見。能繞過我這邊的時候,你什麼時候真的把我的提案放在眼裡……”
以前兩人若是吵起來,自然沒有能夠對他們之間是非做出判斷的人。現在不同了,韋澤都督在這裡主持公道,兩人自然沒了顧及。
韋澤靜靜的聽著兩人的爭執,心裡面盤算著怎麼解決。其實這就是個黨政關係問題。理論上省委書記是一把手,省長是二把手。可實際上執行的時候就有個凸顯的矛盾,省長作為行政第一人,職權範圍上就是行政大拿。這就跟軍隊裡面一樣,政委負責的是政治工作,對軍事主官有很大的權力,卻不能干涉軍事主官的決斷。除非是制定計劃的時候召開黨委會議,那時候才能在黨委會議上作出要求軍事主官服從的計劃。
但是光復軍的政委們都有相當的軍事素養,這個的目的是為了避免外行指揮內行。很多政委都是軍事主官升上來的。單論作戰指揮能力,政委們未必就比軍事主官差。那些資歷比較深的政委們往往能夠有超過軍事主官的實戰能力。所以尊重政委的意見在光復軍裡面並不稀奇,甚至是很容易就被貫徹的制度。
可是到了行政上,這種制度就有些問題了。第一個問題自然是書記和行政官員的地位和職責。軍隊裡面政委也是要衝鋒陷陣的,特別是關鍵的時刻,黨員和團員組織攻堅部隊的時候,帶隊的是政委。這種生死考驗之下,人和人的關係很單純。大家要麼成為能夠放心的把自己的背部交給對方的生死之交,要麼就互相拖累的一起去死。
黨政黨委就不是這回事,決定眾多問題也不會導致誰去死。職權重疊和因為這種重疊導致的衝突就在所難免。官大一級壓死人,在戰場上還有個戰後軍事盤點的問題。可黨政單位,想不出事情混日子容易得很。不管是司馬平或者韋秀山都指責對方對工作消極。就算是兩人都沒說錯,可山西也照樣太平。治理天下最麻煩的就在於此。不出事情的時候就是很難讓制度又聽話又跑得快。
韋澤稍稍走了走神,卻被韋秀山的話給拖回了這場爭論。“你就根本不重視基層的態度,我最近半年來一直在走基層,基層同志對於現在的情況並不滿意。那些煤礦的好處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