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馬平與韋澤先後從汽車裡出來,等在門口的韋秀山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韋澤也沒管這些,如果韋秀山是等靠要的傢伙,韋澤也不準備給他機會。
沒出韋澤意料之外,韋秀山主動請韋澤到他辦公室彙報工作,韋澤也不拒絕。得讓同志們說話,而且司馬平所說的內容裡面自然隱藏了很多部分,揭露這部分的工作自然要靠韋秀山來完成。
“都督,現在這麼多黑煤窯裡面事情很多。特別是政府裡面有人靠這個撈錢。”韋秀山直入主題。開門見山的把要講的主要內容說出來之後,司馬平就把當地情況介紹了一些。因為這部分都是被司馬平壟斷,韋秀山說的東西就沒那麼翔實,甚至有些道聽途說。
聽了一陣之後,韋澤不得不打斷韋秀山的描述。“公務員考試的要求標很明確,這點我想不用再多說。如果你說司馬平同志任人唯親,我能理解。可你說司馬平mai官賣官,那就是在指責組織部。這個指責是非常嚴重的。”
韋秀山一愣,暫時不敢吭聲,心裡面卻是各種念頭快速閃過。司馬平不可能不為他的行動辯解。如果說韋澤沒有認同司馬平的說法,韋澤此時提出問題的冷靜態度就未免太過於平淡。如果說韋澤已經接受了司馬平的說法,此時韋澤卻問了一個性質嚴重的問題。組織部負責公務人員的招募與考試稽核工作,若是真的存在mai官賣官的交易,那麼組織部必然難辭其咎。正如韋澤方才所說,“這個指責是非常嚴重的”!嚴重到此事如果是真,組織部裡面不少人要丟官設定入獄。能不能掀起這樣的政治風浪,就看韋秀山是不是敢此時一口咬定。
沉默了片刻,韋秀山覺得自己準備的不足。正如韋澤所說,任人唯親這件事是很可能存在的,不過誰又不是任人唯親?對於一個見都沒見過的人,大家當然沒興趣。至於那些見過的同志,選擇和自己一個立場相同並且親近自己的人,這也是常態。司馬平那幫人如此,難道韋秀山等人就有什麼本質不同了麼?
“都督,這個事情我也只是聽別的同志說。因為不認同司馬平的做法,所以我忍不住把這個拿來說。其實我沒調查過。畢竟有紀委的同志在麼。”韋秀山選擇了收縮戰線的解釋。
韋澤也不想就這些事情指責韋秀山,告狀這等事情就是如此。上層稍微好些,至少不敢對韋澤弄的太過份。據一些彙報上講,有些同志告狀的時候拿這個小本本,把一直以來記錄的種種事情一條條講述。那個認真中透露出的不依不饒令人無語。
“好吧,你繼續。”韋澤也只能讓韋秀山繼續說下去。畢竟山西的矛盾已經有了,靠和稀泥是沒辦法解決的。旁邊的中央辦公廳的隨行人員也繼續握著手中的筆,記錄著韋秀山所說的內容。
等韋秀山離開之後,辦公廳的王宏偉拿著記了好多內容的幾張紙問道:“都督,這個您要再審一下麼?”
“呵呵!”韋澤乾笑幾聲才說道,“這個不用,先留下來。等著視察之後再說。”
王宏偉把記錄內容收起來,然後就去安排韋澤馬上就要開始的山西之旅。司馬平和韋秀山向韋澤告狀的時候王宏偉都在場,這兩位對對方的攻擊內容都集中在兩件事上。第一個自然是韋秀山深入基層拉幫結派,第二個則是山西所有權複雜的煤窯。
山西煤炭儲量豐富,品質相當不錯。國有企業自然去利用儲量大的優質煤礦,這個在其他地區也差不多。不管是不靠海的北方蒙古,或者是在南方的南海地區,投資小見效快的大型露天煤礦都是率先開發地區。其次是容易開發的大型煤礦,最後才是中小型煤礦。國有企業哪裡有精神頭對那些中小型煤礦下手,不管是資金或者是人員,都顧不過來。山西的省級政府和地方政府就對這些中小煤礦實施開發。
以王宏偉的看法,如果想弄明白裡面的關係,最好去找掌握著整個山西煤炭的調查資源山西能源廳來調查。現在都督只是聽了這兩人的說法,卻沒有立刻找能源廳的同志詢問。至少王宏偉認為韋澤並不想真的在此時完全介入山西省的內部鬥爭。
不過王宏偉並不太確定,韋澤都督辦事經常出人意料。就如同此事,如果韋澤都督如果不想介入兩人的矛盾,就不會這麼認真的記下兩人所說的內容。
不僅王宏偉有這樣的感覺,司馬平和韋秀山也有差不多的懷疑。韋澤都督若是當時把他們猛批一頓甚至痛罵一頓,那就說明韋澤都督是想了結此事。現在都督莫測高深的不置一詞,只是把兩人所說的記錄下來。那這份紀錄會在何時會被翻出來?這份記錄又將導致何種結果?是被都督認同,還是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