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有職務的同志控制了,基層同志什麼都沒得到……”
“你胡說什麼!這又不是坐地分贓的山大王,基層怎麼都沒得到了?難道蓋住房的錢是天上掉的?”司馬平氣的臉通紅,已經是大聲嚷嚷道。
韋澤看著兩人如同鬥雞般的表情,突然心裡面生出一種衝動,是不是乾脆把兩個人都給撤了再說。這種撕扯戰實在是毫無意義,扯到最後也沒抓住問題關鍵麼。
想可以這麼想,韋澤知道自己也只能想想。把這兩位撤掉之後換上來的人就一定能比這兩人更能幹,更有經驗麼?這個可不能保證。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從直覺來說,百年的大樹更加有價值,而百歲的人麼?且不說人能不能活到一百歲,即便活到了那個年紀,真的不用指望百歲老人還真能發揮出什麼能力來。這不是玄幻小說,百年功力所向無敵。現實中的人類身體和腦力可真的沒有那麼驚世駭俗。除了靠一代代的積累,培養出更優秀的人才,從這些更優秀的人才裡面選拔出更優秀的人才。這才是百年樹人的真正所指。
所以一個普及教育的社會,一個向所有人民都開放的體系才能長盛不衰。滿清被歐美打得滿地找牙,不是因為歐美國家的道德更好,而是歐美能夠培養出更多人才,並且向這些人才提供更多升遷的機會。所以韋澤可以有情緒,卻不能情緒化的解決問題。
“先不說這個。”韋澤終於開口說道。他一發話,兩人都立刻聽韋澤說話。
“我說過很多次,必須有制度。如果沒有制度,只是在這裡對噴別人是壞人,別說噴幾天,就是噴上幾年也沒用。山西有矛盾,我現在知道了。如果你們想讓我解決,我能解決的辦法大概就是把你們兩個都撤了。讓後派人來調查你們,看看你們的工作都有什麼問題,都有什麼成績。經過一番仔細評定,最後才能做出個判斷出來。”韋澤不想激化矛盾,所以就把他能採取的辦法給拋了出來。
這個辦法把兩人嚇了一跳,他們都希望幹掉對方,而不是同歸於盡。不過都督現在發言了,不管兩人多麼害怕,他們都不敢立刻打斷。於是兩人只能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聽韋澤繼續說下去。
韋澤繼續說道:“我想你們兩位同志都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那麼山西的工作就按照制度來辦,任何一件事都要有人負責。咱們搞三定,目的就是為了出事之後不至於一推二六五,誰都插手,都都不承擔責任。你們現在要互相指責,我給你們先劃個道,按照三定的規則,你們要批評的事情誰有責任?按照這個來說!”
這話一說,兩位省級幹部都暫時沉默了。他們還真沒這麼考慮過問題,三定雖然有這個規定,不過山西保守,所以從三定的規矩倒也遵守了。只是雙方都有自己的派系,立場對立之下就比較麻煩。
韋秀山盤算著能否找到司馬平到底有什麼大問題可以被抓住,只要抓住一個就可以給司馬平致命一擊。可是想了想,他突然發現一件事,原來自己以前居然想錯了太多。按照制度,他其實根本不需要向司馬平做出那麼多讓步的。就如半年多前韋秀山藉著司馬平兒子司馬繼在南京撒野被拘留才向司馬平發難。其實就算是不借用這件事,他本人也完全可以按照現在已經制定的制度來行事。
走訪基層,聽取意見,然後拿到會議上討論。得出結論,再去基層和同志們溝通,講述清楚計劃的內容,要點。整個流程就如韋秀山非常滿意的關於公檢法機關的住房問題一樣,整個事情規劃順利,溝通中同志們自然能分辨好壞。雖然累了點,韋秀山發現這些基層同志已經開始對居住在哪些小區有了自己的想法。已經有空房的小區,同志們紛紛完成了搬家的事情。而等待其他小區房子建好的同志就是還在大院居住。
令韋秀山意外的是,當公檢法大院作為一箇中轉節點的時候,內部衝突大大降低。其實這種事情很容易理解,如果大家註定天長地久的住在一起,那些矛盾反倒是無從化解,只會愈演愈烈。當大家把這個大院當做向著更好方向前進的跳板,那短暫矛盾很容易即便沒有消失,卻不會引發更多問題。甚至只要大院負責這些事情的同志去調解一下,問題就能解決。
從各個角度來看,韋秀山只要能夠繼續這麼幹下去,就可以輕鬆的奪回他的所有許可權,把司馬平變成一個只能透過黨委會議來發表意見的省委書記。如果司馬平願意承擔起責任來的話,他當然可以繼續發號施令。不過任何一個問題出了事情,韋秀山抓住司馬平的痛腳,就能把司馬平置於死地。韋秀山其實根本不用採取這麼繞遠路的做法。
有了這個認知,韋秀山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