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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句若何。下回自見。

第八回 逢勁敵夢戀三更 會佳期圖全十美

詩曰:

鷙勇全憑仙術神,佔鰲跨鳳素懷伸;洞房化雨賞新愛,滄海浮萍認故人。

水月已欣空是實,鏡花謾信假為真;情懷此日應歡爾,誰料花飛已逝春。

話說花春題到春閨,未能信筆直揮,略構思一番,寫道:

銷魂舊榻病懨懨,枕壓紅雲夢睡酣;腰瘦倚樓春寂寂,日長垂幕柳參參。

嬌容懶畫眉峰雨,小步微憐鞋寸三;遙望隔簾花弄影,飄飄蝶粉曬窗南。

花春詩完,那琴絃也住了,二侍女捧了詩箋送入閨中,不多時見他出簾來道:“相公詩才敏妙,不讓庚鮑風流,家小姐深為歎服,少頃請習射軒相見,尚有考較相公,且莫膽戰心寒,為家小姐所鄙屑。”言畢竟自進去。花春聽說茫然不解,毫無蹤緒,疑惑了半晌,忽見東首啟了角門,走出一對侍女,以另是一樣打扮,引花春進了角門,穿過十餘丈長的一條備術,將近軒中,只見捧水硯的丫鬟,個個持槍裡站;送雲箋的使女,人人執矢張弓;十八般武器光閃閃架上齊懸,二十四名青衣勇糾糾臺前紛列。軒中簾不掛露玉容國色,堪憐座上幔高懸,頭金鎧威風足畏。花春見了這種景況,甚不解意,只得向山小姐深深一揖,不敢抬頭。

那小姐亦忙回禮道:“頃見君佳章,真是學富於車,一揮九制,才齊倚馬,七步三詩,梅尉駭驚之。渡雲彩猶存江郎夢筆之峰,菁英未歇。但君家翰墨雖工,未知曾縉於武略否?蓋文事之興武備,二者不可不兼,能文而不能武,不過為懦弱才人;能武而又能文,斯為英雄學士。妾是女子,尚且欲兼,君為丈夫,何可不備。”遂令女侍持槍,付予花春,即掣起雙欲與花春比試模樣。

花春自幸長春嶺遇仙賜食,不覺身輕如舞燕,力大如牛虎,已有縱壑推山之本領。“今山小姐竟藐視於我,還他一舉手而甘拜下風便了。”遂接過銀槍,毫不著忙,躬身施禮道:“適才文戰塗鴉,已深歡,以今又歡與千金貴體親身試武,其如唐突之罪。”山絳桃道:“君家勿寒粟足矣,何嫌唐突。”花春遂雲:“遵令。”欲與比試模樣,見絳桃反若有駭異之狀。二人出軒比武約有半刻,絳桃槍法漸漸鬆懈,難以抵敵;花春槍起楤i洌�比緦�躋》紓�婊ò讜攏��用汀�

絳桃遂敗入軒中,喘氣不定讚道:“郎君真天下奇士也,妾適才所以妝飾威嚴,欲與君試武者,非真欲與君試耳,誠以天下文人學士,臨其身於槍刀戰劍之旁,未有不怵然驚惶然恐者,妾故設言與君試武。此一試,詎知起風騰蛟之學士來臨,君真乃文武全才,天下何多得。君請暫回寓所,候家父回朝再請見。”花春道:“適才不過遵命一詩耳,何敢當此賞讚。”遂躬身退出,仍有侍女引至外邊,一重重出去,行到門房,帶了家童竟自歸寓。

一宵易過,明日起來,早有山府家人持帖來邀。花春喜遂顏開,命童兒隨後,竟望司馬署而來。家人引至書室,山廷棟見花春步進,即起身相迎,二人見禮畢,山廷棟開言即稱賢婿道:“昨覽詩章,真是擅雕龍之譽,江管無花出揮兔之才;又聞與小女比武於習射園中,槍法精通,愈深歎服。”花春聞言,唯謹謹謙讓而已。山廷棟又問花春道:“去年浙江試錄見臺諱已居榜首,為何既至都中,又不入闈。”花春道:“因途中病以致誤盟。”山廷棟道:“賢婿之才,自是翰苑名流,可預卜連捷春闈,名成鼎甲,今奈何以多才之偏遭磨折,且待來科再奪魁元矣。”既而設宴相款,留花春在署中想擱不必回寓,命家人將寓中行囊物件齊檢點搬來。花春住下,常與司馬公餘之暇,詩酒消閒,一日因畫屏上有梅樹一枝是名人之筆,索花春題詩一律。花春信筆揮雲:

憑誰一洗舊丹青,冷藏疏枝竟入神;莫恨春風吹不到,卻教淡墨帚來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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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窗也伴高人臥,江店何愁王笛頻;明月簾櫳閒掛處,冰容依約降真正。

山廷棟觀之,無不讚美連聲,故公婿之間甚相契洽。單說花春在園中住了月餘,雖思念諸美急欲出都以完心事,無奈山廷棟已經選定吉日,完聚花燭。因佳期已近,只得逗留署內,且過新婚宴爾之期,再整行囊出者踐約。因書齋無事,取出畫圖,續上二幅,想十美之諧,已如所願所碩,唯在武林舟中相會之女,天涯地角訪覓無由,殊深悶悶仔細尋思,欲再得此女一面,直如江上捕風,海中撈月,只得別尋一美以足其數;而江邊相會之美人,似諸水流花謝而已。語刪絮煩,且說到了花燭之期,結采懸燈,款賓設宴,極其奢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