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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劇;既有出自印度的,也有產於歐洲的。Xing愛也同樣是絕大部分抒情詩和史詩作品的素材,尤其當我們把浪漫愛情小說也歸入史詩作品的類別時——這些浪漫愛情故事自多個世紀以來,在歐洲的文明國家年復一年地大堆湧現,其定期重複就像大地結出的果實。至於所有這些作品的主要內容,那都不外乎是對Xing愛從多方面或簡短或詳盡的描寫。而描寫這一主題的最成功的作品,諸如《羅密歐與朱麗葉》、《新愛洛綺絲》法國哲學家和作家盧梭(17121778)的作品。、《少年維特的煩惱》等則獲得了不朽的聲名。拉羅什福科弗·拉羅什福科(16131680),法國作家,著有《道德箴言錄》。認為狂熱的愛情猶如鬼魂:所有人都談論它們,但卻沒有一個人親眼見過它們。利希騰貝格在他的文章《論愛情的力量》(《雜作》,1844)裡懷疑和否認這一激|情的存在,認為這一激|情並不合乎自然。但是,上述兩人都大錯特錯了。這是因為一件有悖於人性,並且為人性所不熟悉的事情,不會在各個時代都受到文學天才們不知疲倦地描繪和表現;這類作品也不會吸引人們始終不變的興趣。缺乏真理的東西不會具有藝術美:

真實的才是美的;只有真實的才是可愛的。

——波瓦洛尼古拉·波瓦洛(16361711),法國詩人。,《書信》,Ⅸ,23

我們有過的經歷——雖然這不是每天都可體驗到——的確證實了我們對某一異性的熱烈、但卻可被控制的喜愛,在某些情形下,會演變成一種強烈無比的激|情。到了這個時候,人們就會拋棄一切顧慮,以令人難以置信的力量和堅持克服一切艱難險阻;為了滿足這一激|情,人們甚至毫不猶豫地拿生命去冒險;如果這一激|情肯定無法獲得滿足,人們甚至不惜放棄生命。維特和雅可布·奧蒂斯義大利文學家烏戈·福斯柯羅(17781827)所作小說《雅可布·奧蒂斯的最後信件》的主人公。並不只是小說中的人物。每年在歐洲我們都至少看到好幾個屬於“對於他們的死,我們無從知曉”(賀拉斯語)的人,因為記錄他們這些煩惱的人除了官方報告的記錄人和報紙記者以外,別無他人。讀一下英文和法文報紙所登的警察報告就會知道我所說的並無虛言。不過被這一狂熱激|情送進瘋人院的人數就更多了。最後,每年我們都會聽聞一兩樁殉情案例:當事人由於外在情勢的阻撓而無法結合,竟雙雙共赴黃泉。可是像這樣的事情始終讓我感到費解,這些彼此相愛、並且期望在享受這種愛情中得到至高快樂的人,為何不採取這一最極端的手段——脫離一切關係,忍受各種不便——而是把這對於他們來說至高無上的幸福,連同自己的生命拱手讓出。至於強烈程度稍遜的愛情,以及它對人們的輕微襲擊,每天我們都有目共睹;如果我們還不至於那麼衰老的話,我們還通常有心共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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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講 論Xing愛(2)

經過這一番的回憶,我們也就既不可以懷疑這種愛情的存在,也不能懷疑它的重要性;這樣,我們就不會因為一個哲學家探討這一屬於所有文學家的永恆主題而感到奇怪。相反,我們會對此感到迷惑不解:這樣一件在人們生活當中扮演著如此重要角色的事情,至今為止竟然幾乎完全被哲學家所忽略;這一方面的素材仍然未經處理。柏拉圖是對這一問題至為關注的哲學家,尤其是在《會飲篇》和《菲德洛斯篇》;但他所表達的看法只是侷限於神話、寓言、笑話等,並且大部分的內容也只涉及希臘人對男孩的愛戀。盧梭在《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礎》中對這一話題的談論既不充分,同時也是錯誤的。康德在其文章《論美感和崇高感》(羅森克蘭茨版本的435頁)的第三節對於這一話題的討論只涉及了皮毛,並沒有給我們帶來多少專門的知識;某些部分也是不正確的。最後,柏拉特納恩斯特·柏拉特納(17441818),德國醫學家、哲學家。在《人類學》裡探討了這一問題,每個人都會發現他的討論既呆板又膚淺。而斯賓諾莎對這一問題的定義則值得一提,這只是因為這一定義極其幼稚,足以博取我們一樂:“愛情是伴隨著一個具有外在原因的表象而產生的興奮和愉快。”(《倫理學》,4,命題44)所以,我既沒有先行者的討論可供利用,也沒有他們的觀點可供批駁。這一題目客觀地擺在了我的面前,是自然而然與我對這一世界的考察產生了關聯。此外,我根本不可以寄望那些本身就受著Xing愛激|情的控制的人贊同我的觀點;那些人絞盡腦汁地以最高尚、最理想和最超凡脫俗的形象表達他們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