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手中的東西使離開和歸來戲劇化。當然這種遊戲究竟是他自己發明的還是受到外界的提示,對於遊戲的情感價值無關緊要。我們的興趣在其他地方。母親的離開對於孩子不可能是愉快的,也不是無所謂的事。既然如此,按照快樂原則,為什麼他要重複這種痛苦經驗並作為一種遊戲呢?答案也許是這樣:離開是愉快的歸來的必要前提,而後者才是遊戲的真正目的。但人們觀察到第一個動作,即離開,要比帶有愉快結局的整齣戲更為頻繁。
對這類情況,單個案例的分析並不能得出肯定的結論。在公正的考慮之後,一個人會得到這樣的印象,孩子把這種經驗變為遊戲還有其他動機。他一開始是被動的,為經驗所壓倒,但當他把這種經驗作為遊戲重複時,雖然帶有不愉快的性質,他卻是遊戲的主動者。這種努力可以歸結為一種要駕馭形勢的衝動(即“權力”本能),它不取決於回憶是否快樂。還可以嘗試另一種解釋,即扔東西可能是一種衝動的滿足,即對現實生活中受壓抑的報復,它針對母親的離開而發,具有一種挑釁的味道:“你可以走,我不需要你,我自己可以讓你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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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講 超越快樂原則(3)
我們知道,其他的孩子也會用扔東西來代替對人表現出同樣的敵對感情。於是人們懷疑,是否強迫行為在心理生活中的作用是產生深刻的印象,好像自己是主人,表明自己比快樂原則更為重要,可以不依賴於它。但在這裡所討論的案例中,這個孩子在重複不愉快的印象,只因這種重複可以獲得一種不同的,但更為直接的快樂……
我們看到孩子們在遊戲中重複的每一樣東西都對他們的實際生活產生過深刻的印象,他們就這樣發洩自己的力量,使自己成為局勢的主人。但另一方面也很清楚,他們所有的遊戲都受到生活中佔統治地位的願望的影響,即想要長大,能夠做成|人所做的事……如果一位醫生檢查一個孩子的喉嚨或者對他做一個小手術,那麼這個驚恐的經驗肯定會成為以後遊戲的主題。但這裡不能忽略從另一個來源獲得的快樂。從經驗的被動性到遊戲的主動性,孩子就把落到自己頭上的倒黴事加到遊戲夥伴身上了,在這個代理人身上為自己報了仇。
這裡所討論的一切都表明,沒有必要假設遊戲的動機是一種特定的模仿衝動。我們可以再回憶一下成年人演戲和模仿的技巧,它和孩子的行為不同,是直接為了觀眾的。演員並非與觀眾一樣痛苦,例如在演悲劇時,他也能感到非常愉快。這使我們相信,即使在快樂原則的控制之下,也有足夠的辦法使討厭的東西成為記憶和心理偏愛的物件。從實用的觀點來看,美學理論應處理這些其最終目的是要獲得快樂的情況……
三25年的緊張工作使精神分析技術的較直接的目的發生了完全的變化。起先,精神分析醫生的努力限於預言病人沒有意識到的無意識,對於它的各種成分進行綜合,並且在適當的時候進行交流。精神分析首先是一種翻譯的藝術。由於治療的任務並沒有完成,因而下一個目標是促使病人透過自己的記憶進行重構。在這種努力中主要強調病人的抗拒。為了引起病人的注意,這種技術要儘可能快地揭示它們,並透過人的影響教他放棄這種抗拒,就是透過暗示的“移情”作用。
以後就越來越清楚了,使無意識進入有意識的目的,用這種方法是無法充分達到的。病人無法回憶起所有被壓抑的思想,甚至無法回憶起它的主要部分,因而就無法確信,呈現在他面前的結論是否正確。他被迫重複被壓抑的東西作為現在的經驗,而不是像醫生要他做的那樣,把它作為過去的一部分來回憶。這種再生令人討厭,總帶有童年性生活的成分,即俄狄浦斯情結及其派生物,並且總是在移情的領域,即與醫生的關係中起作用。治療到這一步,就可以說,原來的神經症為新的神經症,即移情神經症所代替了。醫生儘可能把自己的關心限制在移情神經症的範圍之內,迫使病人回憶更多的東西,並儘可能不要重複……
精神分析專家在神經症的移情現象中所揭示的(重複強迫),也可以在正常人的生活中觀察到。給人的印象是企圖把握自己的命運,是他們命運中的一種守護神的痕跡。精神分析專家從一開始就認為這種生活史在很大程度上是自己施加的,由童年的影響所決定……因此人們知道,有一種人與每一個人的關係都以同樣的方式結束:恩人總以邪惡的意志將被保護人拋棄,不管採取什麼方式,例如責備他們忘恩負義;一個人的友誼總以朋友的背叛而告終;還有一些人總把別人看成權威,一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