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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區安家落戶的知青'天津電臺廣播,1980年1月22日,刊於SWB,1980年2月4日。新疆電臺廣播,1980年2月11日,刊於SWB,1980年2月11日。這兩個例子都是講文革前下鄉的知青。'。此外,一直到8月,召開了幾次“先進知青”大會'新疆電臺廣播,1980年2月11日,刊於SWB,1980年2月11日。福建電臺廣播,1980年5月13日,刊於SWB,1980年5月29日。吉林電臺廣播,1980年8月8日,刊於SWB,1980年8月14日。'。與王震有密切關係的“保守派”王恩茂,當年任吉林省委第一書記,他以最強硬的態度重新肯定下鄉運動的傳統價值。夏初,那正是每年出現新畢業生分配問題的時候,王恩茂組織了一次有關下鄉問題的工作會議,根據他的意思,目的是要統一對該問題的“不同意見”。他在講話裡重申上山下鄉是一項正確的政策:

“問題就是:今天的知識青年需要不需要下鄉呢?我的回答是肯定的。我要說,過去需要,今天需要,將來還是需要。”'吉林電臺廣播,1980年7月12日,刊於SWB,1980年7月18日。'

王雖然死守傳統、墨守成規,儘量維護下鄉運動的原則與價值,但他也意識到必須改變形式。他大談1978年以來運動中湧現出的新鮮事物,可又明確指出“下鄉知青的戶口及糧油關係應該不變(即留在城市)”。即使用這樣的辦法作了點兒革新,王的思想觀念在當時已經散發出一股前朝舊時的黴味兒,就像他還堅持農業生產勞動集體化的立場。而他的屬下從他的講話裡只挑取了改良的那一部分。兩個星期後,《吉林日報》在頭版宣佈四平市決定改變政策。知青辦公室有一筆原本要作為安置費發給1980年應該下鄉的3000名畢業生的資金,“考慮到過去的經驗”,現在準備將這筆款項借貸給郊區的20家工廠企業,他們答應以合同的方式招聘知青。如果他們能保證知青在該廠的全部勞動力中的百分比不低於60,那麼就可以豁免稅項直至1985年。一年之後,這些工廠將可以轉換成市屬的集體企業。文章還解釋說:“對知青來說,與去農村插隊相比,在工廠工作的好處更多。他們現在對工作有興趣,努力學習文化和技術,成為對四個現代化有貢獻的人”'吉林電臺廣播,1980年7月25日,刊於SWB,1980年8月1日。'。

另一方面,越來越多的負責幹部認為下鄉運動的新辦法太昂貴,對它進行資助簡直就是個“無底洞”,還不如拿來發展集體所有制的工業生產更見效' 《人民日報》1980年9月17日第4版。關於國家預算中下鄉運動的經費,見本書,頁204。'。根據四川某縣的一項調查,安置一名知青在知青農場需要1900元,安置在公社或大隊的工廠需要1300元,但安置在鄉鎮集體企業只需500元' 《工人日報》1980年7月30日,第2版。'。知青生活條件是從1973年開始好轉的,而在1978到1979年間改善工作進行更快了。對國家和城市企業來說,主要是額外的開支多了:增加安置費、發放社會福利、為農場購買土地' 在某些情況下,國家可以利用已廢棄的“五七幹校”,而免除這項開支。'以及保證知青在農村依舊享有城市人口的供應。儘管有了改善,花費了那麼多錢,但新制度還是沒有足夠的吸引力。利用過去安置知青的經費來幫助他們在城裡找工作,這個想法最初是鄧小平1979年10月4日在一次省黨委書記聯席會議上提出來的' 《當代中國的勞動力管理》,頁445。'。知青辦的負責人於是準備了實行這項政策的方案。根據他們的估算,未來幾年裡,如果每年只送70或者80萬知青下鄉,那麼年開銷就能控制在5億元之內,那就是可以節省全國會議預計的每年投下10億元資金的一半。這筆款項可由財政部門直接轉給勞動部。實際上,後來預算給下鄉運動的經費是撥到了負責招工的部門名下,而且比原來估計的多得多,因為下鄉知青少了,那些負責人沒想到運動那麼快就剎車停運' 劉小萌,前引,頁813。'。

農民的消極抵制也肯定起了作用,令官方改變了立場。隨著1980年的去集體化政策,農民有了更大的自主決定權,因此欲將無法接受的事情強加給他們,比起過去是難上加難。在財政經費上略加安排調整固然可行,但無論對國家還是對城市單位都過於昂貴。在這種情勢下,當局開始放棄繼續進行下鄉運動的念頭。如同往常,在最高領導人會議上作出了有關政策改變的高層決定,然而內容卻不公開。在1980年5月胡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