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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高翔說:“聞大人捨身護佑廣陵畫友,石濤大師囑弟子代為筆墨為先生作《廣陵山水圖》,專為仁君送行。”說著掏出一個畫軸。

“曹孟德有言‘周公吐哺,天下歸心’。大人位不及周公,其行其德毫不遜其色。老衲無以表意,請笑納。”石濤平靜的言表中孕動著殷切的情愫。

盧雅玉情不能己:“大師情意之盛,讓晚輩心領惶惶。”

“我已老邁,吟不出好詩,阿翔說留給板橋你們來作,我覺得是個好主意。板橋……”

石濤的話一出,朋友們就將板橋推到了前首。

板橋不好意思地說:“有大師在此,板橋拿敢放肆?”

石濤不問正板橋的客套,一個個將金農、黃慎、高翔、汪士慎點了出來:“你們與盧大人交往甚密,聯手出詩,理不容辭。”說著想起什麼惋惜地說,“吟詩作畫當有琴曲相侑,可惜沒有歌伎……”

金農大叫道:“有,有啊!梅子,梅子……”

梅子不敢吭聲。

板橋止住金農道:“你不要喊了。我怕大師責怪,讓梅子不要有聲響……”

金農嗔怪地說:“你搞什麼鬼名堂,就你的事兒多!”

黃慎在石濤耳邊說了點什麼。石濤大聲道:“板橋啊,你把老衲看成什麼哪?在廟裡我不讓你們說女色的事,出了廟門,還有什麼忌諱呢?”

眾開心地笑。

石濤起身到琴房,黃慎與高翔攙扶。板橋上前掀開竹簾:“梅子,你出來,大師要見你。”

梅子羞澀地走了出來,禮道:“大師,小女有禮了。”

石濤靜靜地看著梅子,幾乎不露聲色地:“你就是板橋在京城結交的‘小兄弟’?”

梅子在老人平靜的聲色中,感悟到了潛藏的撫愛,一陣暖意湧上心頭,嗓子哽咽了,她說不出話來,盈著淚眼點了點頭。

石濤儘量緩和氣氛地:“我們為盧大人送行,梅子‘小兄弟’彈點什麼?”

盧雅玉輕車熟路地替說道:“《雪梅》是梅子的拿手曲目。”

石濤說:“寒香橫斜雪中情,孤懷獨解諸友心。梅子姑娘,請。”

梅子的纖指搭上弦,清清的音律流淌在人們別依難捨的心坎上,金農輕輕地說:“板橋,你來起頭!”

鄭板橋思忖少頃,給哥幾個示意了下,黃慎、汪士慎、高翔、金農心有靈犀,合拍合節聯詩一首:

“江上澄鮮秋水新, 蜀崗幾日雪迷津。

千年戰伐百餘次, 一歲變更何復人。

盡把黃金通顯要, 惟餘白眼到清貧。

莫言世上無正道, 且記滄桑護廣陵。”

“好。敘懷動情,雅韻怡神。”石濤讚道,繼而感慨長嘆:“大人護廣陵,實為朝廷,卻落得如今下場,可惱可嘆啊!”

“大師,此乃命數。只要板橋他們安然,我也就心安了。”盧雅玉隨即對板橋他們說:“諸位藝德藝品讓盧某終身難忘,盧某在此一一祈佑神靈!”

在麻三貴的臥房裡,瀰漫的硝煙中,披紅帶綠的女巫揮舞著長劍,在麻三貴的床前施法驅魔,旁邊有麻三貴的大老婆和三個姨太太作陪。女巫煞有介事地“啊彌啊彌……”作上界聲,口中念念有聲:“人不歪,鬼不來,鬼伏身了人遭災;啊彌啊彌,有我大仙在此地,看你妖魔敢作怪!中!”她的話音剛落,手中的長劍出了手,長劍直衝帳幔而去,牢牢地紮在了帳後的木柱上,令人驚奇地是劍頭扎著一張寫有“降妖伏魔”字樣的咒紙。

麻三貴的幾個妻妾驚駭地張大了嘴。

女巫綻桌白沫的大嘴噴送著肆無忌憚的笑浪,含混不清地說著些什麼,一陣痙攣後撲通到地。

可憐,麻三貴幾個妻妾驚詫的的表情還沒收回去,只聽得女巫的嘴中發出了男人般嘶啞的聲音:“你們幾個孽障還愣著幹什麼?大仙我鎮著妖魔,你們快快灌他香灰就是了,多多宜善,多多宜善。”

幾個妻妾似乎一瞬間醒了神,手忙腳亂地上床的上床,挖香灰的挖香灰……她們把掙扎的麻三貴死命地按住,灌了他一肚子的香菸灰。

女巫的男人聲在繼續:“別歇手別歇手,把他的衣服扒光了,放到開水桶裡侍候……”

幾個妻妾毫無條件地聽從著指令,手忙腳亂地扒光了麻三貴的衣服,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從床上將精疲力竭的麻三貴拖放到一個盛著開水的大木桶裡。

屋子中央,置放著一個奇特的大鍋,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