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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騎兵團一些幹部議論過在這次反“掃蕩”中騎兵的使用問題。他們建議應發揮騎兵快速的特長,把騎兵團放在前來“掃蕩”敵人的側後,襲擊、牽制敵人,而不應把騎兵放在內線。###說:“我們認為這些意見很有道理,和我們的想法是一致的。”這會兒一聽司令員讓他們留在內線,“我們三個人心裡都在想,讓我們這‘四條腿’的部隊,到外線快速襲擊‘掃蕩’之敵的後方和側翼,豈不更好麼?”但作為軍人,在危急之際是不能提出這種意見的。我們三人幾乎同時回答:“請司令員放心,我們盡一切努力,堅決完成任務。”任務明確後,他們幾個就急著趕回去。沙克、張學思要留他們吃晚飯,可他們怎麼吃得下?騎上馬一口氣跑了幾十裡,趕回在安平、深縣之間活動的騎兵團時,天已黑了。可當他們走進團部時,卻發現團的幹部及各連幹部,都在等候著他們,一雙雙眼睛無聲地望著他們。當天夜裡,###和馬團長,汪政委就研究好了分股活動的方案,幾乎一夜沒睡。###回憶說,“五一”大“掃蕩”的前夜,是個不眠之夜。
中午,饒陽張崗村。十分割槽35區隊駐地。
1941年6月大清河北被敵佔據後,十分割槽領導機關和一部分部隊都退回到冀中腹心區。35區隊,是在1941年12月,由原分割槽警衛營和五總隊特務大隊部分人員組建的新隊伍。在這一天中午,35區隊接到十分割槽命令,讓他們立即向文安窪地區轉移。當天黃昏,35區隊由駐地出發,一路向北走,穿過數條公路,封鎖溝,一口氣走了百餘里,5月1日拂曉時,已到了文安窪的皇甫村一帶。跳出了敵人的合圍中心區。
晚上。七分割槽部隊開始分散活動。當時任七分割槽政委的吳西回憶說:“4月30日晚上,我們七分割槽黨委開會研究決定,司令員於權伸帶17團和分割槽機關到沙河南北安國、定縣、無極一帶,我帶22團到滹沱河以南,副司令員尹詩炎帶32區隊東去饒陽。”
當天夜裡,22團來到滹沱河南深澤縣城附近,發現城裡的敵人正在殺豬宰羊,哇哇亂叫。估計敵人明天很可能要“掃蕩”滹沱河以南地區,遂連夜跳到了滹沱河以北。晚上,深澤縣大興村;在此前幾天,冀中軍區第4期攝影訓練班的學員80餘人,分成三個小隊,分別由隊幹部石少華、焦國珍和梁明雙帶隊,轉移到安平、深澤交界的大興村、馬裡村一帶。來自22團,此時任教育幹事的梁明雙回憶說:就在“五一”大“掃蕩”的頭一天晚上,大興村來了一個陌生的女人,攜帶護照,自稱是呂正操司令員的愛人,村治安員及時向石少華同志報告了。石少華、焦國珍立即趕到村公所一看,根本不是呂司令員的愛人。因焦國珍同志給呂司令員當過警衛員,認識其愛人。經過嚴厲審訊,原來是敵人派遣的特務,專門來刺探我軍情的。她以此身份矇騙了許多人,透過了我軍民設定的哨卡,直接竄入我們的駐地。
根據敵特亂竄這個徵兆,說明敵人馬上要大“掃蕩”了。於是石少華等決定把這個女特務交給村幹部處置,馬上帶隊轉移。
這一天,豈止是這一個女特務,還有貨郎擔子、小爐匠,捏糖人的,等等,陌生面孔愈來愈多。咱們自己的隊伍又紛紛轉移。老鄉們都有經驗了,一看這陣式,都知道日本人要大“掃蕩”了。有的老人回憶說:“四月的最後一天,謠言四起,人心惶惶,十分混亂。敵人據點大量增兵,使氣氛更加緊張。少部分群眾已開始逃難了。”
往哪逃難呢?老鄉們也有經驗了!往敵人的“愛護村”逃。敵人大“掃蕩”時,位於敵佔區或近敵區的“愛護村”反倒安全。在這一天冀中鄉村的土路上,不像往常那麼平靜,來來往往,都是人,有攜幼扶老逃難的老鄉,有全副武裝的軍人,有飛馳而過的騎兵,還有賊頭賊腦的特務……
這一天,在饒陽往安平的土路上,走著兩個神色疲倦的男人。他們一個是之光縣(今清苑縣東半部)的幹部竇森瑜,一個是警衛員孟慶善。4月26日,縣長董傑不幸被捕。他們兩個是專程去找上級領導彙報的。當時誰也說不準分割槽和地委在哪裡,他們倆只好沿著瀦龍河南堤,挨村去問,每天走七十多里地。轉了幾天,總算找到了地委書記吳立人。吳說:“老董被捕,縣委已有報告,地委與專署研究,由你任縣長。”並要他們去見一見專署趙專員。4月30日這天,他們找到了專員趙介,彙報了之光縣的情況和董縣長被捕的經過,還吃了一頓紅高粱米飯。趙介告訴他們,明天敵人要“掃蕩”這一帶,分割槽機關已經轉移了,我們也要走。你們過兩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