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捂著臉躺倒在地上哀嚎起來,聲音聽起來慘烈無比。
“學丞大人,那邊兒好像有人打架鬥毆——”一個聲音在霽雲和阿遜身後響起。
兩人聞聲回頭,卻是一個學官打扮的老夫子,正在一個書生模樣的人陪同下匆匆而來。
“不好。”霽雲心裡咯噔一聲,自己可聽爹爹說過,國子監中最是學紀森嚴,一旦坐實了四哥與人爭鬥的事實,必然會將四哥驅逐出去!這邊兒挑釁四哥,那邊兒學丞就正好趕到,明顯是有人要害四哥。真被國子監驅逐出去的話,不獨會影響即將來到的大比秋試,更會令四哥以後的仕途都會蒙上一層陰影。
剛要去攔阻那學丞,掩護傅青川離開,卻見傅青川低頭極快的同那捂臉嚎叫的潑皮說了一句什麼,然後揚聲道:
“雲兒,阿遜,咱們走吧。”
霽雲和阿遜愣了一下。
那學丞身邊的書生很是驚疑的打量了眼阿遜和霽雲,卻是顧不得搭理二人,厲聲道:
“傅青川,你好大的膽子,國子監這般神聖之地,你竟敢和人聚眾鬥毆!”
看著臉上鮮血淋漓的潑皮,學丞也冷了臉,厲聲道:
“傅青川,這是怎麼回事?”
“參見學丞大人。”傅青川忙施禮,神情也很是茫然,“學生也是剛走到這裡,聽到這人嚎叫,這才下車探看,如今也正一頭霧水。”
那一本正經的模樣當真無辜的緊。
霽雲看的暗自好笑,心卻也隨之放了下來,看來不用自己出手,四哥自己就能解決這個矛盾。
那書生也沒想到,這個時候了,傅青川還這樣鎮定,涼涼一笑:
“傅青川你果然巧舌如簧,還說不知道!這人臉上明明是鞭傷,現在鞭子還在你手上,你還想抵賴?”
哪知傅青川乜斜了那人一眼,冷笑一聲:
“候豐,有學丞大人在此,到底如何,一問便知,又哪裡需要你來多嘴!”
那候豐臉一下漲的通紅,卻也不得不向學丞請罪。
學丞本也認定了傅青川傷人,現在看傅青川如此鎮定,不由也有些疑惑:
“傅青川,這人到底是如何傷的?當真與你無關。”
“是。”傅青川點頭,“學生也是剛到,實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
“那好啊,學丞大人,正好傷者也在,傅青川既然說傷人之事與他無關,索性一問便知。”候豐卻是冷笑一聲。
學丞點頭,轉頭看向幾個潑皮: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跑到國子監中來,臉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是啊,把你受傷之事,如實說出就好。”候豐暗示道,“學丞大人一定會為你做主。”
“我——”那男子驚恐不安的看了一眼傅青川,朝著學丞磕了個頭,“小人,小人是不小心,自己,撞得——”
說完,竟然爬起來,扭頭就往外跑。
其他幾個潑皮反應過來,也忙跟了上去,竟是頃刻間散了個乾乾淨淨。
“這——”候豐簡直鼻子都氣歪了,撞會撞那麼長一溜?
“學丞大人——”傅青川卻又開口,“學生尚有一事想要請學丞大人成全,不知可否?”
那學丞點頭:
“你說。”
傅青川冷冷的看了一眼候豐:“學生只是覺得事情太過奇怪,不然,何以青川剛來至此處,便有人一臉血的倒在車前,然後學丞大人也很快趕到,這麼偏僻的地方,先引來學生,然後又是大人,學生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事兒好像有蹊蹺,還有那些潑皮,怎麼就能輕而易舉的進入咱們國子監這般神聖的地方……”
經傅青川一提醒,那學丞也很快憶起,方才卻是候豐跑來告訴自己說,有人在此鬥毆生事,頓時大怒:
“候豐,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有人打架鬥毆嗎?”
這學丞大人平時最是眼裡進不得一點兒沙子的主,明白候豐竟是想把自己當槍使,神情頓時陰沉下來:
“好你個候豐,跟我來!”心裡也打定了主意,回頭就要馬上攆了那門房離開。
“大人——”那候豐已是面色如土。狠狠的剜了一眼傅青川,低聲道,“別高興的太早——啊——”
卻是腿上突然一麻,撲通一聲重重的摔了個狗□。
候豐頓時惱羞成怒,爬起來指著阿遜二人道:“是你們兩個暗算我對不對?好你們這兩個狗才——”
“放肆!”卻被容五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