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又給扇趴下,“身為太學學生,卻如此出言無狀,竟敢在我家少爺面前如此放肆!”
那學丞沒有想到竟有人敢當著自己的面生事,頓時大怒,剛要責罵,阿遜已經淡然開口:
“祖父平日裡常對我說,國子監是如何一個令人仰慕之地,沒想到竟有此種斯文敗類,當真讓人齒冷。”
“你祖父?”那學丞愣了一下,疑惑的瞧著阿遜,“你是——”
“安彌遜。”阿遜淡然吐出一個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候豐先就哆嗦了一下,那學丞也不敢再說一句話。
兩人出了國子監,那門房頓時笑的見牙不見眼,一副急著討賞的模樣:
“爺,有沒有看到一場好戲啊?”
兩人尚未回話,傅青川卻已經從馬車上探出頭,笑笑的道:
“奧,是嗎?不知是什麼好戲啊?”
那門房一眼看到傅青川,嚇得一哆嗦:
“你,你怎麼——”
“啊呀,可惜呀。”傅青川搖頭,“我倒是沒什麼事,只是你嗎,怕是要呆不下去了!”
說完,和阿遜、霽雲三人一道離開。
那門房眼睛一下瞪得溜圓——怎麼回事,安家的人會和傅青川在一起?!
“四哥,到底是什麼人要對付你?”霽雲站住道。
那些人用心當真險惡,那種情形之下,不是逼著四哥和他們動手嗎?只是後面的戲法也不知怎麼變得!
“一些無名小卒罷了。”傅青川卻是不願多說,“雲兒放心,我應付的了。”
霽雲也不再問,反正四哥也不是吃虧的性子,單看今天想要暗算他的人:那些潑皮吃了打,候豐也定然會受處置,還有那門房,也百分百會被攆走——
反正這些想要害四哥的,全都沒討得了好去!
阿遜卻是抬頭看了眼傅青川。
送了霽雲回府,兩人也要道別。
阿遜騎在馬上,忽然道:“要對付你的人,是,安鈞之?”
說完,也不等傅青川回答,便調轉馬頭,往府中而去。
傅青川神情一凝,阿遜這般人才,只在商場上打拼,委實可惜了!
到了安府門前,阿遜剛下馬,迎面正好碰見安鈞之匆匆而出。
“站住。”阿遜冷聲道。
“阿遜?”安鈞之一愣,看清攔自己的人是阿遜,臉上現出一個和煦的笑容,“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阿遜卻是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安鈞之,你又何必裝模作樣?堂堂安府公子,竟做出這般下作之事,真是有出息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過什麼!以往我只是懶得搭理你罷了,這次——”
冷笑一聲,揚長而去。
方才在國子監中,霽雲沒聽到,自己卻是聽得清楚——傅青川不過是說了三個名字——元戎、緋紅、彩蝶。那潑皮聽了後馬上嚇得面如土色。
“你——”安鈞之沒想到阿遜竟敢就這麼撕破了臉皮的指著自己鼻子罵,想要發火,又知道阿遜武功高強,自己決不是對手,想要告訴安老公爺,可這會兒也就奇了怪了,竟愣是沒有一個人經過。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阿遜施施然離開。
自己又還有事,安鈞之跺了下腳,臉色難看的依舊往府外而去。晚間回府時,卻聽說,老夫人身邊的彩蝶,不知因何觸怒了少爺,已經被連夜發賣了!
114省親
“爹爹昨日又是夜半而歸嗎?”拜相後;容文翰的生活重心一下轉到了朝堂之上。
來往官員的應酬客套倒還在其次;更重要的是戰爭過後;百廢待興,各方面舉措都要重新制定。
好不容易諸事都有了頭緒,三年一次的大比又如期而至。
記憶不出差錯的話;今年的秋試應是爹爹掛帥。
卻又覺得疑惑;以爹爹現在的身份地位;再做那主考官,怕是有些委屈了。
一邊想著心事;一邊快步往容文翰的房間而去——爹爹這般辛勞,生活上可不敢大意,不然;怕是會累出病來。
想了想吩咐道:“待會兒進了爹爹院子;你們切不可發出聲響來。”
哪怕一刻,能讓爹爹多睡會兒也好。
容文翰的院子裡果然靜悄悄的,看到霽雲進來,院中伺候的下人小廝忙要問好,卻被霽雲攔住,輕輕擺了擺手。
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霽雲親手把洗漱的一應物事給準備好,又掐著時間點兒讓人去小廚房吩咐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