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猜測,“那是個什麼東西,敢來咱們這裡撒野?”
金穗撲哧一聲笑了,發覺自己失態,忙斂了笑意。
姚長雍撫摸上金穗的臉,不容許她躲閃,幽幽嘆息道:“穗孃兒,你許久沒笑過了。”
金穗心底湧起感傷。
姚長雍頓了頓,道:“王老五花費了大力氣抓走爺爺,想來不會輕易傷害他的。這麼久沒音信,不是針對我們府,便是爺爺對他們有利用價值。沒訊息便是好訊息啊!”
要真是想單純地傷害黃老爹,便不會那麼大費周章地把黃老爹弄走了。
金穗點了點頭,臉頰靠在姚長雍掌心裡,心裡有絲暖意,可想起黃老爹失蹤這麼久,杳無音訊,又滿滿的是寒意。
還是黃老爹有先見之明,早早把金穗給嫁了,讓金穗挺過了這一關。
可金穗不知當初黃老爹說那番話的用意,她在看完兩本介紹姚家各地生意的書冊後,突發奇想地問道:“長雍,藏寶賭坊把火柴運到東瀛去研究,是為了躲避境內注意,那有沒有可能,把我爺爺也送到東瀛去了?”
。。。
第468章 狐媚
姚長雍嘴裡含的一口茶“噗”地噴出來,不可思議地看向金穗,但細細想金穗的話卻覺得不無可能,藏寶賭坊的能耐姚長雍已經見識過了,趁他在梁州大力搜尋時,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黃老爹弄到東瀛,不是不可能啊!
可真到了東瀛,那才是麻煩了。
金穗瞥了兩眼姚長雍的神色,她本來只是腦子裡靈光一閃,湧出這個想法,卻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藏寶賭坊若想讓黃老爹配製**,讓黃老爹出境研究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她心尖一顫,眼露焦急,姚長雍馬上道:“我立時修書一封給慕容世子,看看東海那邊是否有線索。”
金穗連連點頭,忍著淚水盯著姚長雍一筆一劃地寫信。
要是黃老爹出國了,天大地大,她去哪裡找呢?
信發出去,姚長雍握著金穗冰冷的手,不停揉搓。
金穗緩了一陣,乾巴巴地道:“我沒事了。”
兩人把思路整理一遍,一則,藏寶賭坊若是想要火柴配方,那麼求的是財,可梁州鬧這麼大動靜,若只是求的火柴,那麼便得不償失了,那只有往**上想了;二則,黃老爹極有可能被送到東瀛去了;三則,攝政王與藏寶賭坊有極為親密的干係,而且攝政王居心叵測,有謀反之意,這個謀反不只是殺掉皇帝那麼簡單,很可能是軍事政變。
姚長雍微微嘆息:“當年,我在兗州時,曾經遇上過攝政王家的郡主,請她幫忙給你傳遞紙條,沒想到,轉眼變成現在這副光景。”
金穗久遠的記憶回籠,也想起了當初傅池春抓自己時的驚險。她當時的確聽到傅池春說什麼攝政王府的馬車,還諂媚地給攝政王讓道。而事後她聽說了黃老爹尋找自己的過程,當所有人都放棄了。只有黃老爹堅信她仍在傅池春手上,最終把她找了回來。
這一次。換她找黃老爹。
金穗握了握拳頭,她永遠不會放棄。
……
皇宮內,姚太后訓斥姍姍回遲的夏公公,夏公公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不敢說姚府的不對,只說是意外,是外人不明真相。橫豎那些彈劾的摺子上沒寫姚長雍的名字。
夏公公畢竟是姚太后身邊的老人兒,平常哪裡哭過,這一哭起來,姚太后軟了心。但錦官城的摺子都上了,她少不得要裝裝樣子懲罰一番夏公公,便罰了夏公公去冷宮伺候某位失寵的小主兒三個月。
夏公公恨不得學孫猴子翻個跟斗,翻到十萬八千里外的姚府,抽姚三老爺那個烏鴉嘴!
當然。夏公公沒看過《西遊記》,不知道有筋斗雲這玩意兒。
姚太后的口諭剛下,傅池春便來了,行禮道:“草民參見太后娘娘。”
“起身吧,傅大掌櫃今日來為的何事?”父親交代的事情沒辦成。姚太后些微尷尬,她此刻最不想看見的人便是傅池春,偏偏傅池春進宮找她晦氣。
“草民是來探望柳梢的,柳梢在宮裡也住了些日子,怕打擾太后娘娘清淨。且,草民自知柳梢蒲柳之姿,平庸之才,身份低微,無法勝任姚府主母之位,草民不願太后娘娘為難,還是讓草民把柳梢領回家去,尋一門普通的親事吧。”
姚太后暗惱,既惱姚府不識趣,又惱親生父親說話刻薄:“罷了,哀家在名義上好歹是柳梢的姐姐,當朝太后妹妹的身份,怎能說是身份低微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