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什麼平庸之才,是瞧不起她調/教人的手段?
傅池春忙惶恐道:“柳梢不敢高攀太后娘娘,養女便是養女,怎能與太后娘娘相提並論。”
姚太后的臉色好了些,命人叫傅柳梢出來。
傅柳梢學了宮規禮儀,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比原先沉穩端莊許多,頗有些大家小姐的氣派。加上傅柳梢的底子本就不錯,不然也不會被傅池春囤積居奇,收為義女,經過這段日子的細養,越發美貌天成。
傅柳梢盈盈下拜,拜見了姚太后和傅池春,眸中波光流動,光彩四溢,臉頰白裡透紅,誘/人採擷,身段婀娜,楚腰不堪盈握,蓮步款款,一動一靜皆有章法。
傅池春眼前一亮,滿臉的滿意之色,心中暗喜,恭維道:“太后娘娘好本事,柳梢才跟了太后娘娘數月,比在草民府上的造化強了百倍不止。”
“是柳梢苗子好。”姚太后笑盈盈的,問了些傅柳梢中饋上的問題,傅柳梢回答得頭頭是道,各項規矩錯不了。
自己調/教的人,姚太后越看越滿意,越發想讓這麼優秀的傅柳梢嫁進姚府,好為自己的外祖母分憂。
命傅柳梢退下,姚太后對傅池春嘆氣道:“柳梢是百裡挑一的妙人兒,可惜啊,夏公公得罪了老太太,唉。哀家發愁,柳梢不成,還有誰比柳梢更優秀呢?”
“太后娘娘,為何認為是夏公公得罪了岳母大人呢?”傅池春故作不解。
姚老太太念著傅池春養病,不知內情,便將彈劾之事解釋了一遍。
傅池春皺眉道:“太后娘娘,草民認為並非岳母大人不認可柳梢。”
“哦?此話怎講?”唉聲嘆氣的姚太后一愣,繼而問道。
傅池春笑道:“夏公公也說了,他在黃氏回門那天去姚府,當時黃氏已經和長雍去黃家了,接旨這麼大的事兒,姚家怎麼可能沒派人去跟長雍說呢?長雍又豈會把懿旨當兒戲?”
姚太后坐直身子,傅池春一副篤定的語氣,讓她不自覺地認為事有蹊蹺:“是啊,夏公公稟告的時候,哀家滿心奇怪呢。”
傅池春便道:“所以,不是姚府沒派人去通知長雍,而是姚府派去的人被黃氏擋著了。當時長雍可是在黃府呢,黃府的人自是都聽姑奶奶的話,我那長雍好外甥,也是被黃氏矇騙了啊!至於岳母暈倒之事,太后娘娘想想,岳母大人年過古稀,眼巴巴地站在府門口盼著孫子孫媳回府,從早上等到下晌,能不暈麼?”
“你說的倒也是,看來,倒是梁州的那些官,只看到表象,不明就裡,冤枉了夏公公。哀家說呢,夏公公向來對哀家忠心耿耿,怎麼會對哀家外祖母不敬呢?”姚太后眸光亮起,經過傅池春一番解釋,原想不通的,現在都想通了。
旁聽的夏公公激動地望著姚太后,連連附和,偷偷朝傅池春投去感激的一瞥。傅池春卻沒理會他。夏公公驚怒交加,好你個傅池春,不識好歹!是太后娘娘的親爹又怎樣?看誰的耳邊風吹得高明。
“太后娘娘,不知是不是您要將柳梢嫁給長雍的訊息走漏了風聲,那黃氏才會對太后娘娘的懿旨百般阻攔?草民的養女被攔在姚府外便罷了,可太后娘娘卻是金尊玉貴,您的懿旨便是金玉良言,怎麼能被個小小婦人攔在府外?這不是藐視皇家麼?”傅池春義正言辭地道,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姚太后也動了怒氣:“這黃氏是怎麼回事?欺上瞞下,若非父親今日為哀家解惑,恐怕哀家也被矇在鼓裡呢,偏偏咱們空口無憑,只能白白放過那狡猾的小丫頭。”
傅池春聽了這句“父親”,心情格外舒暢,話也說得順暢了,臉上越發悲憫:“太后娘娘,這黃氏敢攔懿旨,還哄得岳母大人和長雍服服帖帖,恐怕將來整個姚府的規矩都被她亂了去!唉,草民還是把柳梢領回家去吧,如此看來,黃氏是個有主見的。”
“什麼主見?攛掇丈夫和太婆婆抗旨的主見?今兒傳的是懿旨,哀家看在外祖母的面兒上遮掩過去,將來傳了聖旨,那小丫頭就是個招禍的!哀家聽說,她還未及笄是吧?”姚太后氣得胸脯一鼓一鼓的。
“回太后娘娘的話,正是,貌似明年才及笄。”傅池春垂首道,嘴角微微勾起。
“小小年紀就學會勾/人,定是個狐媚子不假!”姚太后似乎已經看見金穗一副狐媚樣站在她眼前,拍了一把桌案,“哀家一定要把柳梢嫁給長雍,以免被那狐媚子帶歪了家風。”
這一回,姚太后聽了傅池春的話,越過皇帝,直接讓禮部官員去宣旨。
綏平帝聽說後,那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