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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6章 父子間對峙,趙眘的堅持

實際上,高柄等人入宮後不久,趙眘便得到了訊息。所以,趙構傳人讓他前往相見,他並不奇怪,而且也知曉趙構為何讓自己前去。

自己要對舊臣下手,現在刀子已經握在手中,高柄等人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所以,將太上皇搬出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深吸一口氣,趙眘站起身,面色凝重的朝著福寧殿而去。實際上,從謀劃此事的時候,趙眘就想到了這一日,這些都是趙構的舊臣,甚至是現在趙構權利的體現,自己想要將他們一掃而光,怎麼可能不會引來趙構的敵視和反對?

如果是其他情況下,趙眘也不願意在這種事情上與趙構爭執。

雖然並非血親的父子,不過,趙眘心中,對於趙構的確是感激的。畢竟,不管怎麼說,沒有趙構,他無法成為皇帝。

說不定,現在也只是一個微末官吏而已。因此,他願意對趙構表現出自己的仁孝。

然而,現在卻已經不一樣了。他不僅僅想要成為一個平庸的皇帝,他想要強宗勝祖,想要收復北地故土,想要成為一箇中興之主,所以,他不允許任何人擋在自己的面前。拼搏多年,總算是見到了希望,誰阻止他邁出這一步,誰便是他的敵人,哪怕……太上皇也一樣。

更何況,這一次的事情甚至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掌控。那些舊臣不死,大宋百萬兵馬便會有傾覆的危險,他趙眘承擔不了這樣的風險,也絕對不願意承擔。

“兒臣參見父皇。”

福寧殿中,趙眘恭敬的行禮,然而,趙構只是坐定淡淡的看著他,並未有開口的意思。

趙眘就這樣躬身而立,也同樣沒有再開口。

兩代皇帝,一父一子,就這樣沉默的相對,直到趙眘的頭上已經出現了汗漬,他的身形已經微微顫動,趙構方才淡淡的說道,“平身吧。”

趙眘鬆了口氣,雖然兩股戰戰,可是面色依舊平靜。

“不知道父皇讓兒臣前來,可有何吩咐?”趙眘靜靜問道。

“朕聽說,你想要給昌國公等人治罪?”

“是。”

“他們所犯何罪?如何判罰?”

“其一,不思皇恩,為田畝而致百姓死傷。其二,殘害孤寡、婦孺,涉及軍中眷屬。朝廷對他們代代恩賞,允其恩萌入仕,使得他們無需勞作、無需奔波便可以享受榮華富貴,然,他們卻不思朝廷恩典,卻腐蝕大宋之根基,當重罰。”

話語停頓片刻,趙眘還是緩和了幾分語氣說道,“兒臣知曉他們也是父皇之臣,因此,自當酌情開恩一二。”

“罪行嚴重者,殺。罪行較輕者,罷官去爵。”

然而,面對趙眘的話語,趙構如何能滿意?

“酌情開恩?好一個開恩。”趙構冷笑著開口,“皇帝,你是不是覺得現在大權在握,甚至已經礙了你的眼了?”

“兒臣不敢。”

“不敢?還有你不敢的?你何時將朕放在眼中過?你想收攏朝堂大權,朕念你不易,主動退讓,可現如今你將這些老臣想要一網打盡,你是不是打算將所有和朕有關之人盡皆打壓致死,讓朕在這深宮內苑做一個見不得人的老廢物,如此,你就安心了?”

趙眘臉色平靜的拜倒在地,“父皇,兒臣不敢。”

“既然不敢,那你告訴朕,你想在是要做什麼?不過是區區幾條賤命而已,你不知曉這些舊臣都做過什麼?”

“他們這些人,哪怕自身沒有幾分功勳,可是哪一個祖上不是大宋功臣,哪一個沒有為大宋立下汗馬功勞?侵吞田畝、殘害百姓,卻是有罪,即便如此,罰他們一二銀兩,讓他們知曉錯誤也就是了,最多,挑出一兩個不念皇恩的,罷了官職以儆效尤便是,你現在竟是要將他們一網打盡?你說,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父皇,百姓是大宋之根基,殘害百姓,便是殘害你我父子的江山,如何能這般輕易放了?”

“他們祖上有功不假,可是朝廷難道沒有恩賞?甚至,不僅封賞了當時的功勳,還代代恩寵,難道朝廷虧待了他們不成?而且,功過不能相抵,他們有功即賞,有過卻也要罰。否則,父皇立下朝廷法度還有何用?若是輕罰,他們不會懼怕,反而會得寸進尺。”

“兒臣從不敢對父皇不敬,兒臣幼年入宮,與父皇沒有血脈之情,卻有教養之恩,在兒臣眼中,父皇也是嫡親之長,只是,父皇將這江山交託到兒臣手中,兒臣如何敢不殫精竭慮?”

“若是其餘之事,兒臣萬萬不敢違背父皇,只是此事,朕注意已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