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父皇能息怒。”趙眘的話語說的緩慢卻極為堅定,他很清楚,此刻他沒有後退的理由,也沒有讓步的資格。儘管不想與趙構離心離德,可是這件事情,他卻不能讓步。
否則,一則大宋有傾覆之危險,二則他所做的一切也將付諸東流。
“哈哈哈,好啊,好一個孝順的。”趙構睚眥欲裂,在他看來,趙眘所為並非為了那所謂的罪責,那些罪責算得了什麼?區區幾個百姓而已,生死算的什麼?不讓權貴、勳爵得利,以後還有誰會為了朝廷而出力?趙眘這樣做,最大的目的便是斷了他趙構所有權勢,斷了他趙構所有耳目,所以,他心中怒火更勝。
“父皇可知曉,他們殘害的百姓,有諸多兵卒家眷,我大宋百萬兵馬為國征戰,他們浴血疆場,可是朝廷卻保不住他們的家眷,甚至,為勳貴所殘害,若是傳出去,以後誰還會為大宋赴死疆場?父皇,我大宋現在能夠屹立不倒、能夠威懾南北諸國,靠的不是這些勳貴的口舌,靠的是百萬兵馬悍不畏死之志。”
“當年父皇也曾統帥天下兵馬,難道不知曉這個道理?”趙眘苦心勸說。
“呵呵,你是皇帝,到底如何還不是你說了算?你想要將他們盡皆誅盡,還不是一言而決?”趙構冷笑著說道,“朕不想理會到底什麼罪責,更不想理會其他,現在,朕只問你一句,你是否一定要辦此事,是否一定要將這些舊臣,盡皆誅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