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武敦儒灑然笑道:“郭大俠開口相詢,敦儒自要實言以告,劍法全名獨孤九劍,分為總決式、破刀式、破劍式、破……乃至破掌式、破氣式,共是九式。敦儒將要使出的就是破掌一式,以此來領教郭大俠的降龍十八掌。”
一片譁然,雖然這麼說是有點過了,但在武敦儒將獨孤九劍全名及九式劍名都說出來後,廳中眾人聽在耳中卻都有些譁然。原因就在於劍式之名,他們都覺得這劍名有些過了,口氣也太大了,未免太沒將天下英雄放在眼中了。
一燈郭靖幾人修為深厚,聽了劍式之名後並沒有做何反應,只是各自在心中暗自思量。小一輩眾人輩分又低,也不好插言。只有那泗水漁隱,他雖然見過其中三式,但因為對武敦儒沒有好感,故此也是頗覺不服,便在一邊介面道:“胡吹大氣,如此起名不是將天下武功全都破了?簡直狂妄至極。”
轉目冷冷掃了他一眼,武敦儒淡淡道:“餘六歲習劍,弱冠前便可與朔群雄爭鋒,年至四十已橫行天下,再無敵手。後隱居絕谷,以雕為伴,自此不滯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漸進於無劍勝有劍之境。獨孤九劍乃餘一生習劍心得之大成,共為九式,餘自信憑此九劍當可破盡天下武功,無人可抗。如後輩小子有緣得我劍法,彼當苦研其中精義,持之橫掃天下,勿墮我之威名,劍魔獨孤求敗。”
武敦儒卻將劍譜上獨孤求敗的留言默背了出來,而後就不再看那泗水漁隱
二十六 自找
滿廳寂靜,聽著武敦儒淡淡然講出這一席話,一時間廳內眾人卻是無人再說什麼,眾人都在心中思量著這位劍魔,這位獨孤求敗,都在想找出關於獨孤求敗的傳說。可任他們怎麼思量,對這位劍魔始終就是一星半點也沒有聽過,都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何時的前輩高人。
微微頜首,郭靖正容肅聲道:“這一席話豪氣畢露,確實是前輩高人風範。雖然我從未聽過這位獨孤前輩其人,但從你留給修文芙兒那三式劍法來看,這位前輩確已是劍術通神,他既留下如此一席話,想必也不會與事實差得太遠,前輩風範至此,足以令我等後輩仰止了。”
淡淡一笑,武敦儒道:“大度寬宏,薄己厚人,郭大俠的風範卻也不弱於人,無須太過謙辭。”
搖了搖頭,郭靖道:“郭靖一介粗漢,怎敢與前輩高人做何比較?閒話不說也罷,既然你堅決不肯悔過,這一次我也不會再做如何留手,許多話待以後我再與你細說吧!”
武敦儒道:“不說也好,郭大俠儘管出手便是,敦儒這裡候教。”
“你小心了。”又喝出你小心了幾個字,郭靖左腿微屈,右臂內彎,右掌劃了個圓圈,呼的一聲已向前推出,正是降龍十八掌中一招“亢龍有悔”。亢龍有悔本是郭靖少年時學的第一式降龍十八掌,在這招上郭靖用的功夫也是最純,一掌推出,一道重如山嶽的掌風便應手徐徐而出,竟遠隔五丈外隔空往武敦儒迎面壓來。
一掌過後。郭靖也沒有稍止。身形再是一動,左足前踏右腿微屈,左掌劃了半圓又向前推出。仍是一式亢龍有悔,自然再有一股剛猛絕倫的掌風應手前出,呼嘯積壓著前面掌風向武敦儒隔空擊來。
前後兩式亢龍有悔推出,郭靖在掌力上的功力已盡顯無疑,第一掌出招後那道掌風雖是勁風沉猛,但去勢卻是不疾,掌風只如一座無形山嶽,或者說如同一堵無形風牆,徐徐向武敦儒迎面壓來。而第二掌推出後,那道掌風就變成了呼嘯狂暴颶風龍捲一般。直往前面那道掌風追去,併為一股向武敦儒迎面壓來。
眼見郭靖呼呼兩掌向武敦儒遙空擊來,旁觀眾人與武敦儒心中卻都同樣生出了一個念頭,就是這個場面有些似曾相識,當年在那絕情谷老頑童就同樣以這種手段向武敦儒出過招,也同樣是以拳掌勁風向武敦儒遙空擊出。不過論聲勢現下的郭靖比之當年的老頑童更要盛過三分,畢竟老頑童的功力雖深,但在拳法掌法上是無論如何也不及郭靖的降龍十八掌剛猛強韌。
颶風般狂暴掌風迎面壓來。整個大廳中一片呼嘯做響,掌風尚未及體,武敦儒地一襲白衣已被餘風吹得緊緊貼在身上,向後呼呼擺動發出陣陣獵響,而在武敦儒身後六、七丈外站的那郭芙等人更是連連後退,以避其威。
若是放在三年前,郭靖兩掌之威至此,恐怕天下間就只有一個人敢直面捋其鋒銳,正面予以抗衡,那一個人自然就是楊過。楊過的玄鐵重劍走的也是剛勁威猛一路。以玄鐵劍直面抗衡降龍十八掌,真不知道會鹿死誰手。而除了楊過之外,恐怕就是東邪南帝也要暫逼其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