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臂一攔,李莫愁將紅茹攔住,淡淡道:“你不要過去幹擾他,事情還沒完呢!”
“敦儒……敦儒的臉色白的嚇人,可怎麼辦啊?莫愁姐姐,你……你去幫幫他吧!”被李莫愁攔住,紅茹急得眼淚都下來了,急忙扯住李莫愁的衣袖叫到。
神情稍緩,李莫愁伸手在紅茹的手上拍了拍,放緩語氣道:“放心。他沒事,臉色不好只是真氣一時震激過甚,以他的修為不礙事,稍待就能恢復,你放心就是。若他真的有事,不用你說我也會出手。”
恰好此時場中的武敦儒也運真氣在體內走了兩個周天,臉色恢復如常,見紅茹在那邊急的掉淚。便向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無妨,讓她安心。如此一來紅茹方才定下神來,抬手拭去了面上的淚珠,回給了武敦儒一個梨花帶雨的笑顏。
不說紅茹與李莫愁在這裡如何,再看那郭靖,在武敦儒帶咳說出那些話後,郭靖卻沒有立時回話,只是目光不曾稍移地盯在武敦儒的面上。好一會沒有出言。
若是旁人,被郭靖如此自具威嚴的目光盯著,怕早都是渾身不在了,偏偏站在郭靖面前的是張狂無忌的武敦儒,雖然剛在郭靖手中吃了一點小苦頭,但他的性情卻是沒有半分改動,仍舊淡淡然站在那裡,與郭靖如常回望,看上去仍舊一派從容。
微微頜首。郭靖看著武敦儒肅聲道:“一別數年,你功力進境的越發了得了,我這一掌你硬接下來竟然都能無事,實是頗出我的意料。單以武功而論你確實很好,可說是武林中少有的奇才。但你的武功越高,我就越發的擔心,以你的性格加上你現在的武功,若是真走錯了路肆意妄為,那可真就成了武林大患。”
話到此處,郭靖再是一頓,似若有所思,隔了好一會才繼續說道:“你的功力能練到如此,實屬不易,不過你的功力雖然已是很好,但在眼下尚還不是我的對手。索性我就再多擔上一層干係,我不再逼你低頭認錯,只要那女子肯自廢武功,你再立誓以後不以你的武功妄殺一人,不以你的武功肆意妄為,那麼今日之事仍可以到此了結。我知你極重信義,你的話我信得過。”
郭靖這些話倒確是出於一番苦心,要知郭靖沉浸在降龍十八掌上已有二十餘年了,加上全本九陰真經在手,這套降龍十八掌在他的手中更是青出於藍。
例如剛剛那一式飛龍在天,在洪七公手中就沒有頭上腳下如轉急衝這一變化,這一變化卻是郭靖在九陰真經中輕功身法篇裡領悟出來,再新增到飛龍在天之中。更不要說郭靖一掌擊出能在剎時之間連加一十三道後勁,一道強似一道,重重疊疊,直是無堅不摧、無強不破,也是他從九陰真經中悟出來的妙境。
故此見武敦儒並無什麼神妙拳掌之法,僅僅憑藉內家真力就把自己在一掌硬接了下來,郭靖心中實是起了憐才之心,他覺得武敦儒功力至此實屬不易,思量再三終是又退了一步,不再逼武敦儒認錯,只是希望武敦儒可以答應自己提出的辦法,了結了今日之事。可惜郭靖所面對的是大宋開國以來從未有過的執倔之人,他的這番苦心到底還是無功。
淡淡一笑,武敦儒道:“郭大俠三番五次苦心相勸,敦儒早已明白了郭大俠的苦心,可惜敦儒就是個不識好歹的性子,這些話郭大俠就不必再說了,說多也是無用。論掌法郭大俠的降龍十八掌足為天下無雙,敦儒甘拜下風,但若就此認輸敦儒卻也不願,恕敦儒厚顏,要以劍法來領教郭大俠的降龍十八掌了。”
說著話武敦儒右臂微抬,那邊的李莫愁便自秀兒手中接過那柄的綠鱗短劍,劍柄向外持鞘一抖,精芒閃映的短劍就脫鞘飛出,橫飛過十餘丈的距離,劍柄朝前直往武敦儒身前平射而來。從容伸手一接,短劍已被武敦儒握在手中,平平劃過胸前,斜斜下指,一抹冷豔耀目的寒芒在劍身徐徐掠過,頗見森然。
衣白若雪,挺拔軒昂,加上斜斜下指的森寒短劍,灑然的淡漠面容,於燭光的閃映之下,武敦儒真有講不盡的傲岸從容,直令廳中的許多女子心中都覺一動。那心有所屬的忍不住拿他暗暗比較自己的心上人,芳心無忌的更是心中暗思,頗覺男子能若如他這般直面一切,肆無忌憚,卻也不失為一種橫行無忌的大丈夫氣概。
持劍在手,武敦儒與郭靖言道:“敦儒厚顏,短劍已然在手,請郭大俠再度賜教吧!”
看著武敦儒斜斜下指的短劍,望著武敦儒隨意灑然的身形,郭靖又點了點頭,肅聲道:“我知你不會就此甘心,觀你這起手式與你留給修文芙兒那三劍頗為相似,想必該是同出一脈。能否告知於我,你的這套劍法究竟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