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的消失了。這是何其的讓人感到沮喪。然而倫子,天天,卓雯以至於嘟嘟又何嘗不是這樣,如流星般的在我面前一閃而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他們所散發出的光粒子的軌跡至今仍清晰的閃現在我的腦海裡。想到這裡不禁讓自己感到神傷至極。
“你還好吧?”
我轉過頭去看到自己對面坐著一位要比我年長些的姑娘,雙腳蹬著鋪沿下顎枕放在弓起的膝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她五官端正,留著一頭不太長的披肩發雖說這髮式與當前流行的髮式有些背道而馳但與她的臉型卻是極其相稱的。面前的她雖說談不上漂亮但她周身所散發出的氣質卻是給人印象至深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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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指指自己的眼角默然得說道:“你流淚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眼角溼潤了便用手指拭了拭眼角滲出的淚水,說道:“沒什麼的。”
“噯——和自己的戀人分別的確是一件讓人神傷的事情吶!”
“沒有的。這次不是來探訪自己的戀人而是打算出發做一次旅行的。”
“哦——那是為什麼呢?”那姑娘又一次用手指,指指自己的眼角問道。
“只不過想起了一些讓自己神傷的往事罷了。”
“我想你還是儘快忘記那些事情好了。”
“恩?”
“我大學讀的是心理學。如果,你總是一味的沉溺在那痛苦的往昔裡對你的這兒是沒有什麼好處的。”說著她用左手食指肚兒敲敲自己的太陽|穴說道:“我想讓你神傷的一定是你以前的戀人吧?”
我點點頭說道:“有過去的戀人也有已經離我而去的朋友。”
“這的確會讓人感到難受,心裡會憋的不行。”
我點點頭。
“我現在也有這樣的感覺。”她伸出左手將鬢髮攏到耳後,又指了指對面行李架上的一隻皮箱說:“我的愛人現在就睡在那裡面。”她頓了三秒鐘又介面說道:“他是來北京開學術會議的。沒想到他竟死在這兒了。”她咬咬下嘴唇說:“被車撞出去好遠。你一定十分奇怪一個剛剛做了寡婦的人為什麼不會流淚,對嗎?”她抬頭瞥了我一眼。“聽到他離去的訊息眼淚卻在突然間消失了。本以為自己會哭的不像樣,沒想到竟一滴眼淚也沒有流出來。”她無奈的搖搖頭爾後繼續說道:“以前我會因為一點小事情就撲到他的懷裡哭的死去活來。可是,現在天都塌了卻哭不出來了。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她沒有等我回答自徑說道:“來到北京以後見到他就那麼直挺挺的躺在太平間裡。都已經‘走了’三十多個小時了,他卻還是睜著眼睛我用手指幫他攏了幾次都沒有讓他合上。我低下都俯到他的耳畔就像以前耳語似的對他說道‘你放心走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他就真的閉上了眼睛。原來他最放心不下的還是我。以前做心理醫生總是想方設法的讓病人一吐為快而現在我卻無法醫好自己。那怕能夠流出一滴眼淚來也好。心裡面就是感覺到憋的不行。可有耐心聽聽我的故事?”她抬起頭活像孩童乞討心愛的玩具般怔怔得看著我。斷然車廂裡的光線混沌不堪可是我依舊可以看到此刻她的眸子裡有些東西在閃耀著。
“願意的!”我點點頭說道。
“不勉強?”
“一點也不。”
她側耳聽著車輪與鐵軌間隙摩擦而發出的“咔噠”聲。彷彿那聲音可以帶她回到往昔就連那回想起來都會讓她感到幸福的過去。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臉上也隨之泛起了些許的紅暈。
“以前我們是同一所大學的學生,只是不同系罷了。他學的是臨床醫學,我學的是心理學。認識他很突然甚至說還有些許的莫名其妙。那天我和室友一起去食堂吃午飯。剛一坐定他便走了過來,人高馬大的衝我說道‘我很喜歡你,剎那間剛有的感覺。所以今天晚上我想請你喝點什麼。晚上八點我在學校門口的酒吧等你。’還沒有等我回過神來,他便已經轉身離開了。我完全被他嚇到了,我的室友也一樣。大家都愣在那兒半晌沒有說出話來。等我們都回過神來他早已經不知去向了。你說這人是不是這兒有問題。”說著她又用手指敲敲腦袋。“哪有這麼追女孩子的!你有這樣追過女孩子嗎?”
“沒有。”我微笑著搖搖頭說道:“有傳過字條的。”
“這樣的方法好些,起碼不會嚇到對方。”她側過頭將下垂的鬢髮重新攏到耳後。“等大家緩過神來便開始議論了。什麼大腦鏽逗了,什麼經神搭錯線了反正都是些不太好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