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平時考試都難以想起的病理名詞都一股腦兒的想了起來並扣在了他的頭上。”說著她的嘴角又泛起了淡淡的笑容。“我自己倒沒有那麼大的反映。晚上竟不由自主的如約而至。藉著酒吧裡昏暗的燈光我才得以第一次看清楚他的臉龐。我問他,今天在食堂為何要對我講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你猜他怎麼說?”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她的眸子裡竟泛出了奇異的光彩。
我微笑著衝她搖了搖頭。
“他對我說‘我喜歡你。或許還談不上喜歡。因為,我們彼此還不熟識。可是就在我見到你的那一剎那,我有了一種想牽你手的衝動。如果今天我不好好把握住機會的話,我怕以後就很難再次遇到你了。’”說著她又抬手攏了攏下垂的鬢髮。我發現她的笑容裡竟有種攝人心魄的美,而她用手指撩鬢髮的動作也將成熟女人的嫵媚顯露無疑。
“真是直率的人吶!”我說。
“的確是直率的不行,他這人心裡有什麼話都會照直的說出來。活像劃破夜空的流星一般。”
“劃破夜空的流星?”
“喏!”她用手指在半空比畫著說道:“不會轉彎唄!”
說著,我們都笑了。她臉上的笑容猶如死寂的泥潭裡突然冒出的一個晶瑩的氣泡還沒等它來的及反射月亮的光芒便在瞬間分崩離析了。
“倆人在交往了一個月後,他才敢牽我的手。他這個人吶!對與男女之間的事情竟是膽小的不行。室友們有些才交往了一個禮拜便同居了。而他…。”說著她的臉上又顯露出了會心的笑容。“還有耐心繼續聽我說下去嗎?”
“有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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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不勉強?”
“一點也不。”
她又習慣性的用手指攏攏頭髮。“還記得第一次去她的家裡。”不知為何她停頓了五秒鐘。剛剛她眸子裡的光彩也徒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就像突然斷電的燈泡一般。“他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便過世了。是他的父親一手把他帶大的。坐在他家的客廳裡,他的父親只看了我一眼便獨自到了臥室裡再也沒有出來。第二天,我知道他被父親從家裡趕了出來。他父親要他立刻和我斷絕來往。因為他父親認為我的面相‘剋夫’。他被從家裡趕出來後也就斷了一切的經濟來源。倆人只能依靠為中學生做些家教來維持一切。總算捱到了畢業,還好我倆在找工作方面都比較順利。我們被分配到了同一家醫院,薪水都還不賴。我們剛剛領了結婚證,本打算他從北京回來後就結婚的。可是…。”她抬起頭來衝我問道:“你說他的死和我有關聯的對嗎?”
“哪有這樣的事情!他父親所說的和這場交通意外只不過是種巧合罷了。”
“我以前也不相信這些的。可是,現在我相信了。”她語氣堅定的說道。“你知道他為什麼會出以外嗎?”她的眼神裡充滿了一股很奇異的氣息,不是自責,不是過分的悲傷,談不上是種什麼東西。但我知道這種氣息像衝滿氣球一樣瞬間充滿了她的身體。
我搖了搖頭。
“在他屍體旁有一盒果脯。是我最愛吃的用杏子做成的果脯。”
車廂裡的大燈熄滅了,夜深了。車窗外只剩下漆黑的一片。甚至連剛才還依稀散落的燈光也消失不見。只剩下凝重的如同乳酪一般的幕色。
“關燈了,該休息了。”她用淡淡的口吻說道。
“不要把所有的罪過都歸咎到自己身上。你知道這只不過是場交通事故罷了。”我拉起被壓在身下的毛毯蓋到身上。車廂裡的冷氣讓我覺得有些涼了。
“你有女朋友嗎?”
“以前有的,現在……”
“為什麼會分手?”她打斷我急切的問道。
“跟你多少有些類似之處。”
“記住,千萬不要和命運抗爭。”說完我聽見她轉了個身,我便合上了眼睛。現在我只能聽見那由車窗外穿來的有節奏的“咔噠”聲了。
第二天,當我醒來的時候她正蜷縮著身體坐在鋪位上凝視著窗外。那神情活像在追憶著遙遠的往昔一般。我穿上鞋子坐起身來,從行李架上取下揹包拿出洗漱用品直徑朝車廂盡頭的洗手間走去。在外面排隊的人很多,我便退回到車廂相連線的吸菸處抽起了香菸。車窗外陽光明媚,時兒有幾隻麻雀會尾隨著列車飛上一陣子。偶爾也會遇見個極小的村莊,依稀可見炊煙梟梟。
洗漱過後走回所在的車廂。她依舊目光呆滯的坐在那兒。我沒有上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