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子端起酒杯說道:“大賀,祝我好運吧!”
我端起酒杯。碰杯。一飲而盡。我們又要了兩杯。
“大賀,我和樂樂鬧反了。”濤子滅掉手中的菸蒂說道:“你還記得樂樂以前的女朋友嗎?”我點點頭。“樂樂玩夠了,就把她甩了。後來樂樂聽說那姑娘家很有錢。已經到了一種很難想象的地步。所以,樂樂就又把那姑娘給追回來了。你說這叫什麼事啊?”濤子呷了口啤酒又介面說道:“為了這事下午我和樂樂吵了起來。樂樂指著我的鼻子說道‘如果可以變成一部賺錢的機器,那將會是自己最大的幸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我都無權去幹涉別人的生活。”我呷了口啤酒說道。
“可是,我就是他媽的看不慣。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
我遞給濤子一支香菸,自徑又叼上一根點燃。
濤子伸手叫來服務生說道:“美麗新世界。”然後站起身來,呷了口啤酒,走到酒吧的卡拉OK臺上。隨著音樂握著麥克風唱了起來“……有一個美麗的新世界它在遠方等我。那裡有純純的孩子和姑娘的酒窩……”
濤子從臺上下來後。我們彼此之間便陷入了長長的沉默。我們默默地喝著面前杯裡的啤酒。我甚至想吸一支倫子留給我的萬寶路。可是,我沒有那麼做。我怕落得自己更加的難受。因為以前我也經常和倫子坐在酒吧裡抽菸,喝酒,談談周圍的一切。唯一不同的是倫子不喜歡討論人生。因為,他認為討論人生就如同討論人的生死一樣,是那麼的毫無意義。
“大賀,我們走吧。櫻子快下班了。”濤子打破沉默說道。
“走吧。我喝得也有點多了。你們……”
“我們現在同居了。櫻子在‘滾石’領舞凌晨三點下班。那時候學校的宿舍早已經關門了。所以,櫻子便在學校南面租了一間平房。我今天下午剛剛搬過去。”
“我們是該走了。她快下班了。”我看看手錶說道。
和濤子呷乾了杯中剩下的啤酒。我站起身來穿上外套。濤子去吧檯結了帳。有段路我們是可以同行的。路過一家藥店時濤子說要買避孕套。我說這麼晚了應該買不到了。濤子拽著我的手來到藥店的鐵門前指著門上掛著的一塊鐵牌念道:“夜間購藥請按鈴。”說著濤子按下了旁邊的紅色電鈴鈕。我聽到從鐵門裡傳出了“叮咚”聲。這刺耳的電鈴聲和如此寂靜的夜顯的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好像這鈴聲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而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的空響。燈光透過鐵門的縫隙對映出來。不一會兒濤子便拿著兩盒避孕套出來了。
“吶!這盒是給你的。”濤子遞過一盒避孕套說道。
“我不要。我用不著這個。”我說道。
“這盒的確是給你買的。不然的話我為什麼要買兩盒一樣的那。不信你看兩盒都是激|情裝的。”濤子擺弄著盒子說道。
“我真的用不上,總不能拿回家當氣球來吹吧。”
()
“這可是真正的杜蕾絲。”濤子揚起手中的包裝盒說道:“你看上面還有防偽標識那。它真的和很好用,是100%的天然橡膠製成的。”濤子的嗓門越提越高:“就算你拿回家當做氣球吹也可以啊。”
“我要,我要,你別喊了。”
濤子走過來頭枕在我的肩膀上,衝我微笑了一下。他再次把那盒激|情裝的杜蕾絲遞給了我。我接過,順手放進了上衣口袋。濤子一斜身吐了起來,就在我把那盒杜蕾絲放進口袋的那一剎那。濤子吐完之後我攙扶著他朝他的新住處走去。幸好他還記得回去的路。因為,那兒著實不好找。在學校的東南面,是一片面積不小的平房區。狹窄的衚衕,沒有街燈,沒有門牌,每座房屋,每扇大門長得都幾乎一模一樣。就如同這兒的人們在這繁華的大都市裡過著同樣貧瘠的生活。濤子幾乎翻遍了所有的口袋才找到鑰匙。開啟房門,屋子不大,頂多七、八平米。沒有廚房,沒有浴室。房間北面的窗戶下襬著一張席夢思床墊。地上鋪著廉價的塑膠地毯。一臺只能收八個頻道的電視。在房間的正中央有一根孤零零的電線從屋頂延伸下來,底端掛著一個六十瓦的燈泡。這房間雖小,陳設也是簡單至極。可是,心底卻泛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或許這就是濤子所說的過生活的感覺吧!
安頓好濤子以後,我一路搖搖晃晃地朝家走去。酒精還在刺激著我的大腦。我感覺頭痛得厲害。到了家天天已經睡了。我去浴室刷過牙,洗了臉。取來一條厚毛毯,躺在沙發上睡去了。
翌日,天天叫醒我去上課。吃早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