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才能採訪到。前些時候她提出簽證申請。不批准。帕姆看到她作為記者的前途日漸暗淡,而她對她的工作卻發生了興趣並且想幹下去。
事情簡單得很,你能夠不能夠,而且願意不願意助以一臂之力?當我建議帕姆寫信給你時,她臉紅了,並說沒有任何希望,她說她做夢也不敢麻煩你。但我看到過你在莫斯科做工作的情況,我認為你也許可能幫她一下忙。我告訴她,我打算把她的處境寫信告訴你,她聽了臉更紅了。她說:“萊斯里,千萬別這樣!我不允許你這樣做。”我把這種話理解為英國女人口不應心的表現,其實她想說:“呀,太好了;請你就這樣辦吧!”
人們永遠弄不懂外交人民委員部為什麼會充耳不聞或者惱怒在胸。如果你想找到其中原因,這大概與租借物資中的四十架左右飛蛇式戰鬥機有關吧。這批飛機原來是指定運往蘇聯的,但英國人設法把它們移作入侵北非之用。勃納一沃克勳爵插手過這件事。當然,這也可能完全不是引起不快的原因。因為帕姆提起了這件事,我才順便提一下。
現在談談我要說的新聞。設法讓娜塔麗和她叔叔離開盧爾德的嘗試失敗了,因為德國人把這夥人搬到了巴登一巴登,這是完全違反國際法的。大約一個月以前,傑斯特羅博士患腸病,病情很是危險,需要動手術。 巴登一巴登的外科手術裝置顯然是不足的。一位法蘭克福的外科醫生給他做了一次檢查,他建議把病人送到巴黎。他告訴我們,在歐洲,進行這種手術的最高明的醫生在巴黎美國醫院。
瑞士外交部非常妥貼地處理了這件事。娜塔麗、傑斯特羅博士和孩子現在都在巴黎。德國人允許他們呆在一起。他們顯得十分通情達理。很顯然,博士的病情有點兒危險,因為已經引起了一些併發症。他開了兩次刀,目前在緩慢地康復中。
對娜塔麗來說,巴黎肯定比巴登一巴登舒適得多。她受到瑞士的保護,而且我們又不是在和法國作戰。還有其他一些美國人同樣在這種情況下住在巴黎,等候將在巴登一巴登舉行的大規模的僑民交換,這些人將被當作這次交換的籌碼。他們必須向警方報到等等,但法國人對他們很熱情。只要他們全都依法行事,德國人就不加干涉。如果艾倫和娜塔麗可以在交換之前一直呆在巴黎,他們大概會使呆在巴登—巴登那夥人羨慕不已。他們的猶太身份是個問題,我也不能假裝我們不必為此感到焦慮。但這個問題在巴登一巴登也是存在的,也許更為突出。總而言之,我還是有點擔心,不過如果我們稍有點好運的話,一切問題都會解決的。盧爾德那件事是值得一試的,結果未能如願以償,我為此感到遺憾。我印象深刻的是,你居然能得到哈里。霍普金斯的幫忙。
拜倫匆匆路過華盛頓時我見到了他。我生平第一次注意到他的外貌和你很相象。他以前看起來象一個青春期中的少年演員。 關於娜塔麗的事情,我也和你的妻子通了一次電話,談得很久。這次談話使她平靜了一些。娜塔麗的母親每星期都給我掛電話,可憐的老大大。
關於我自己的情況,可以奉告的東西不多,而且都是不太好的訊息,所以我就略而不談了。我希望你能為帕米拉盡點力。她的確渴望到莫斯科去。
你的,萊斯里。斯魯特一九四三年三月一日葉甫連柯將軍沒站起來,也沒和他握手。他只是點了點頭表示歡迎,同時揮手叫他的副官走開,並用那隻假手做個手勢讓帕格坐在椅子上。看不見有任何點心或飲料。
“感謝你同意接見我。”
點了點頭。
“我盼望拿到那份關於租借物資的統計摘要,你答應過要給我的。”
“還沒準備好。在電話裡我已經告訴你了。”
“我不是為了這件事來的。上星期你提起那個和我一起來到莫斯科前線的記者埃里斯特。塔茨伯利。”
“怎麼啦?”
“他在北非觸雷炸死了。他的女兒繼承父業,當了記者。她想申請到蘇聯來的記者簽證,可是遇到困難。”
葉甫連柯帶著懷疑的神色冷冷一笑,他說:“亨利上校,這是外交人民委員部簽證處主管的事兒。”
帕格從容地面對這一意料之中的推託。“我希望幫她一下忙。”
“她是你的特殊要好朋友嗎?”他以坦率的帶有暗示味道的口吻說出“特殊”這個俄國字。
“是的。”
“那麼,也許是我搞錯了。這裡的一些英國記者告訴我,她和空軍少將鄧肯。勃納一沃克訂了婚。”
“對的。不過,我們還是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