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把他那隻好手擱到書桌上那隻假手上面,臉上浮現出一種在帕格看來是在“擺官架子”的神色:沒有笑容,雙眼半啟,大嘴拉長。這是他慣常的模樣,是一種好鬥的表情。“嗯,正如我所說,簽證不是我管的事兒。很抱歉,還有其他事情嗎?”
“你聽到你兒子在哈爾科夫前線的訊息嗎?”
“還沒有。謝謝你的關心。”葉甫連柯一邊站起來,一邊以結束談話的口吻說,“告訴我,你的大使還認為我們在掩蓋關於租借物資的事實嗎?”
“他對蘇聯報紙和電臺最近的報道感到滿意。”
“那好。當然,有些事實最好還得隱瞞一下。譬如說,美國沒履行諾言,給我們提供我們空軍急需的飛蛇式戰鬥機,並讓英國人調走了這些飛機。 公佈這些事情只能長敵人的威風。不過,你不認為盟邦之間這種失信行為是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情嗎?”
“我沒聽說過有這種事情。”
“真的?然而租借物資似乎是你的職責範圍。我們的英國朋友當然害怕蘇聯變得過於強大。他們在想,戰後怎麼辦?確實是很有遠見。”葉市連柯站在那裡,雙手放在桌面上,粗聲粗氣地講了這些挖苦人的話。“溫斯頓。丘吉爾在丁九一九年曾試圖撲滅我們的社會主義革命。對我們這樣的政體,他無疑並沒改變他那種不以為然的看法。那是非常令人遺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