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符我。Jl想叫人家說好,這也許不對——可是我就是我,我沒法政變自己。你,莫莉——鎮上所有的人——人人都知道了,找在這裡活不下去。我想遠遠地走開,去當家庭教師。”
“可是,親愛的辛西婭,羅傑很快就要回來——是極大的精神支柱呀!”
“媽媽難道沒有告訴你我已經和羅傑徹底吹了?我早晨寫的信,是寫給他父親的,明天他父親就會收到。我也給羅傑寫了封信。我希望他收到信時我已經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也許到了俄國。”
“瞎說。你們之間那樣的婚約,除非雙方都同意,是解除不掉的。你這樣只能給別人帶來痛苦,自己也得不到解脫。過不了一個月,你自己也會後悔這麼做。你平靜下來細想的時候,你想到有羅傑這樣的丈夫支援你就會覺得高興。你做錯了事情——開始是做了傻事,後來可能發展成錯事;你難道不想讓你丈夫認為你沒錯?”
“想是想,”辛西婭說,“無論如何,我的愛人必須認為我沒有錯。就是因為我對他不怎麼愛,便覺得叫我對他說對不起,像小孩子一樣站在他面前聽他的告誡,求他的原諒,我受不了。”
“可是,辛西婭,你現在在我面前就是處於這樣的地位。”
“不錯!但我對你的愛超過對羅傑的愛。這話我常對莫莉他那標準不適合我。”
“既然如此,我認為你要吹掉也對,”吉布森先生幾乎在自言自語,。這個小夥子也真可憐!然而這對他來說也再好不過了。他會過得去的。他很堅強。可憐的老羅傑啊!”
一時間辛西婭不由自主地浮想聯翩,追尋著眼看要脫出她掌握的目標——羅傑的愛,此刻這種愛成了無價之寶。轉念又一想,她知道他那無限信任而又充滿激情的愛將不再屬於她了。由於她自己失誤,把它拋棄了,再沒有一點緣分了。不過在後來的歲月裡,事情已經無可挽回時,她還好奇地想解開那個不可思議的奧秘——假如不和羅傑斷,會是怎樣的情形呢?
“不過,還是等到明天再執行你的決定吧,”吉布森先生慢吞吞地說,“你犯的錯誤一開始只不過是年幼無知犯的錯誤,後來才做了不少遮遮掩掩的事,我是這麼想。”
“你不用再費心把我的事情往輕處說,”辛西婭痛苦地說,。我這個人並不笨,比誰都清楚。至於我的決定,我馬上就執行。也許要過很長一段時間羅傑才會收到我的信,但我想,他遲早肯定能收到。而且,我說過,我已經告訴了他父親。不會叫他傷心的!噢,先生,我想,假如我不是在我那種環境中長大,我就不會受如今這麼一肚子窩囊氣。好啦!別安慰我啦!我不需要勸解和安慰。我受不了。我從來需要的是欣賞、崇拜和男人們的器重。那些惡言惡語!那麼惡毒地議論莫莉!唉.天哪!我覺得人活著真沒意思。”
她低下頭,捂住臉,吉布森先生心想她身心交瘁了。他覺得他再多說只會使她更加激動,更加難過。於是他走了出去,到莫莉坐著的地方,傷心地叫莫莉。他悄悄地說:“去看看辛西婭!”莫莉去了。她輕輕地抱住辛西婭,把辛西婭的頭抱在自己的胸脯上,好像一個是媽媽,一個是孩子。
“噢,我親愛的!”她喃喃說道,“我實在愛你,親愛的,親愛的辛西婭!”她撫摸著她的頭髮,吻她的眼瞼。辛西婭一直被動地接受著,後來突然被一個新念頭刺了一下,跳起身來,直視著莫莉的臉,說道:
“莫莉,羅傑將來會和你結婚!不信走著瞧吧!你們兩個正好——”
但莫莉突然用力一推,把她推開。“不許你這樣說!。她說道,又羞又惱,滿臉通紅,“早晨還是你的丈夫,晚上就成了我的!你把他看作什麼了?”
“看作個男人!”辛西婭笑道,“所以嘛,你要是不許我說他可以變,那我就造個詞,說他可以勸!”可是莫莉並沒有以笑回報。正在這時候,女僕瑪麗亞走進兩個姑娘所在的門診室,一臉驚恐的樣子。
“主人不在這裡?”她問道,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在!”辛西婭說,“我聽見他出去了。我聽見他關前門的聲音,離現在還不到五分鐘。”
“噢,天哪!”瑪麗亞說,“有一個人從哈姆利莊騎馬來到這裡,說是奧斯本先生死了,請主人務必到老鄉紳那裡去。”
“奧斯本·哈姆利死啦?”辛西婭吃驚地問。莫莉已經出了前門,穿過暮色去找前來送訊息的人。她繞了個圈來到馬廄,見來人騎在一匹黑馬上一動不動。附近的臺階上放著一盞馬燈,燈光中可以看出馬跑得渾身是汗。這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