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光衣服遊街都沒準。”姑娘被他嚇得哭得更加厲害。士兵更加猥褻,喝道:“老實待在樓上,快,把子彈遞給我!”
姑娘顫巍巍地遞上一顆子彈,剛要離開,那個士兵突然拉住她:“再親一個!親一個!”
姑娘戰慄地湊過去親了一下。
士兵哈哈大笑,手上的機槍狂吼起來,其他士兵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立青和謝雨時隱蔽在屋簷下,立青悄聲說:“給我顆手榴彈,報銷了它!”
謝雨時說:“裡面還有女人啊,你沒聽到她們在哭嗎?”
立青笑道:“耳朵挺尖啊,難不成,你小子在家逛過青樓?”
謝雨時臉都紅了:“我可沒過過這種腐朽的生活!”
立青嘆口氣,彷彿回想起在醴陵老家那會,為了看給三省巡閱使唱堂會的小紅杏,摔壞師傅的光學測量儀,被師傅逐出的情景。那時候的立青多麼頑劣,彈指一揮間,他都成長為一名軍人了!
謝雨時搗搗立青胳膊:“想什麼哪?”
立青方才緩過神來,自嘲地笑了,兩人輕輕跳下,默契地看了一眼,一腳踹倒樓門,交替掩護入內……
街對面,範希亮用槍管頂著那個被俘團長的腦袋:“喊話,叫你的部下,把機槍扔出來,投降!”
妓院裡的機槍打出了四周一長串的彈著點。
團長大聲吼道:“三營的弟兄!我是團長李惠賢!我命令你們停止射擊,走出來,向革命軍投降!聽到沒有,機槍給我丟棄!”
喊聲響過,機槍聲戛然而止。
立青、謝雨時持槍搜尋上樓,樓梯處,有川軍槍手開槍,被立青一槍撂倒,從樓梯上滾下來。兩人敏捷地躍上樓層,藏在響著機槍聲的房門外,裡面傳來女人的哭喊聲和樓外被俘團長的喊話聲。
立青與謝雨時交換了眼神,同時上前,持槍踹倒了房門,大喊:“放下武器,繳槍不殺!”
房門倒了,一屋子的大哭小叫,剛才猥褻姑娘計程車兵猛然端起機槍,調轉身子,欲掃射,立青手上的槍先響了。那個人栽倒在地上,另一個士兵撲通跪下,一支槍高高舉到頭上。
靜靜的,特別的安靜。
屋裡的姑娘先一怔,又突然地撲上來,抱住立青、謝雨時又啃又親:“赤黨爺,親親的爺……嗯嗯嗯!”
其他姑娘也撲將上來,手足無措的立青、謝雨時呆掉了,任憑一堆女人在臉上亂啃亂親……
北江戰役勝利了,立青、範希亮、謝雨時身著革命軍軍服,靦腆地站在高臺上,接受八把軍號面對面地朝他三人吹響。
歡快的軍中行進號音,表達四軍先鋒團對這三名黃埔生的敬意。
號音驟停,值星軍官一步上前,大聲發令:“先鋒團全體注意,向三名優秀黃埔同學敬禮!”
在場的所有軍人跟隨值星軍官,齊向臺上的立青、範希亮、謝雨時行舉手軍禮。
軍號再次向天吹起,三名黃埔生露出燦爛而自豪的笑容。
表彰大會後,革命先鋒團舉行會餐。先前的值星軍官對範希亮、立青、雨時舉杯:“來來來,我代表我們的葉挺團長敬三位一杯,他本來要親自敬你們的,臨時去軍部開會,他囑咐我代勞!”
範希亮說:“黃埔校規嚴禁學生酗酒,不過,既是葉挺團長的敬意,那一定得喝,希夷一向是我範希亮最為崇敬的戰將,來,幹!”範希亮一飲而盡,立青、雨時跟隨。
值星軍官問道:“如今仗打完了,廣東也統一了,三位下面有什麼打算嗎?”
範希亮說:“回黃埔去,三期的課程還沒完呢!”
值星軍官轉向立青和謝雨時:“你們二位呢?”
立青感慨道:“我真想就留在這兒,多好的部隊,我頭一天來,就覺得跟別的部隊不一樣,比第十二師棒多了。”立青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腳被範希亮踩了一下,他不解地看了看範希亮,範希亮瞪了他一眼。
值星軍官似有所覺察,笑了笑。
會餐一結束,立青就迫不及待地問範希亮:“老範,我不明白,吃飯時,你幹嗎踩我一腳?”
範希亮說:“你可以說三十四團如何好,只是別和第十二師比較,犯忌的,知道嗎?”
立青不懂了:“犯忌,犯什麼忌?”
範希亮沒好氣:“你這毛娃子哪裡知道此處的水有多深!你知道不知道,葉挺的這個三十四團從上到下完全是由共產黨員領導的團?也是整個革命軍中唯一的紅色團隊。第十二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