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長張發奎正嚴重不滿呢,你倒好,拿著他兩家比開了,你不是找沒趣嗎!”
立青還是丈二和尚一個:“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範希亮打斷立青:“不對,好有時候是好,有時候反成為不好。仗打得好,當然好,但最能打仗的部隊也是最難駕馭的部隊,那還好嗎?不能俯首聽命的部隊,仗打得再好,那也是不好,甚至是壞。懂不懂?指揮官考慮問題能和咱一樣?首先,你得效忠。”
“向誰效忠,向革命?還是向個人?”
“抬槓了,向革命,也就是向個人。校長不是個人?可他代表革命,向校長效忠,也就是向革命效忠!革命是誰?會吃飯會走路會喘氣嗎?”
立青想到先前董建昌的話,董說過,黃埔生就是槍裡的一顆子彈,槍就是軍校,槍的扳機由校長扣動,他決定打誰就打誰。今天,範希亮和董建昌的話有幾分相像,立青總覺得這兩人的話,好像很正確,又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具體哪不對勁,他還說不上來。
立華連續好幾天都在照顧瞿恩,這一天,她跟往常一樣,給瞿恩送來熱騰騰的飯菜。瞿恩很過意不去:“怎麼又勞駕你了,該瞿霞送飯了呀!”
立華反問:“你不希望我來?”
瞿恩忙擺手:“不不不,我得起來,你幫我一把。”
立華上前:“這是幹嗎?”
瞿恩撐身下床:“你們都在進步,我也得每天進他一小步,行了!我得兩腳沾地,坐著吃!”
立華關切地問道:“行嗎?”
瞿恩說:“早晨坐了一回了,聽到骨頭嘎嘣響。”
“嘎嘣響?現在還響嗎?”
“我一用力就響,不信,你貼我膝關節聽聽?”
立華蹲下來,耳朵貼在瞿恩膝蓋上。瞿恩看著近在眼前的發浪,嗅得到頭髮上散發出的氣息。兩人距離那麼近,有一短瞬,竟相互凝視,又趕緊把目光轉移到別處。立華站起來,取飯送到瞿恩手上:“吃吧!你媽給你煨的骨頭湯麵。”
瞿恩說:“讓你這麼伺候著真不好意思!”
立華說:“你媽你妹妹伺候你就好意思了?”
瞿恩說:“不是。”
立華給瞿恩餵了一口湯:“別解釋了,你媽說你在巴黎就這麼的,從來都是你媽你妹妹伺候著你革命!”
瞿恩解釋道:“我的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