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一艘漁輪”——那是一艘蒐集情報的拖網漁船——“打澇起了機上的人員,救了他們的命。阿列克謝,我們欠了你們一筆債,一筆人情債,而美國不願意讓人說成是忘恩負義的。”他停頓了一下,以增強說話的效果。“你知道,他們可能全都死了。我想,一次潛艇事故中的倖存機會,恐怕同一次飛機失事差不多。可至少水兵們的家屬將會知道。傑夫,我們有沒有什麼專門的潛艇救援裝置?”
“憑著我們給海軍的全部經費,完全應當有。我給福斯特打個電話問問。”
“好。”總統說。“阿列克謝,要是期望透過象這樣的小事就能減輕我們之間的相互猜疑,那是過奢了。你我兩國在歷史上一直是作對的,還是讓我們以此來作為一個小小的開端吧。如果我們能在太空中和維也納的會議桌上握手,那或許我們也可以在這裡握手,我們在這兒一談妥,我就馬上向我的指揮官下達必要的指示。”
“謝謝,總統先生。”阿爾巴托夫掩飾著他的心神不安。
“請向納爾莫諾夫主席轉達我的敬意,並向失蹤人員的家屬致以慰問。我感謝他,也感謝你,把這一訊息通知我們。”
“好,總統先生。”阿爾巴托夫站了起來,握手告別後離去了。美國人到底居心何在,他已經警告過莫斯科,將此稱作救援行動,他們就會要求提供幫助。現在正是他們愚蠢的聖誕節期間,而美國人都一心向往有個愉快的年終。給這一行動起個什麼別的名稱不行,偏要叫這個,也真是——讓那套外交禮儀見鬼去吧!
同時他也不得不欽佩美國總統,是個奇才,十分坦率,但又非常狡詐。他一般很友好,但又隨時可以抓住空子給你來一下。他想起了他祖母講過的故事,講吉普賽人如何暗中調換孩子的事。美國總統很有俄國人的特。
“好,”總統等門關上以後說,“現在我們可以非常密切地監視他們了,而他們沒得話說。他們在說謊,我們知道——可是他們不知道我們知道。其實我們也在撒謊,他們肯定也在懷疑,但懷疑的不是我們要撒謊的原因。天啊!今天上午我曾對他說,情況不明是危險的!傑夫,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他們有那麼多的海軍艦艇在我們沿海活動,我很討厭。瑞安是對的,大西洋是我們的海洋。我要讓空軍和海軍象他媽的蓋毯子一樣地盯住他們!那是我們的海洋,我非要讓他們知道不可。”總統喝乾了杯中的酒。“至於那艘潛艇,我要我們的人密切注視著;水兵中不營誰想叛逃,我們都要妥為照料。當然,要悄悄兒的。”
“那當然。實際上弄到那些軍官同弄到那艘潛艇一樣,也是個極大的成功。”
“可是海軍還是想要潛艇。”
“我簡直不明白,我們怎麼才能既搞到潛艇,又不幹掉艇上的人員,我們做不到。”
“做不到。”總統用蜂音器告訴秘書。“把希爾頓將軍給我找來。”
五角大樓
空軍計算機中心在五角大樓的副地下室。室內溫度大大低於華氏7O度,這使得泰勒那條腿在用金屬和塑膠修補的接頭處發痛。不過他已習慣了。
泰勒坐在控制檯前。他剛剛對他的程式做完了試驗性執行,這個程式命名為“海鱔”,這種動物很兇惡,生活在大洋的礁石間。斯基普·泰勒對目己編制程式的能力感到自豪。他從泰勒實驗室的檔案中取出了陳舊的“恐龍程式”,把它改編成普通的國防部計算機語言——“艾達”(以拜倫勳爵的女兒艾達·洛夫菜斯夫人的名字命名),然後再固定下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件工作要幹一個月。他卻只用四天就完成了,他幾乎是夜以繼日地幹,這不僅因為可以得到一筆可觀的收入,而且也因為這一專案是業務上的一個挑戰。他悄悄地結束了工作,確信他還能從容地應付那個難以辦到的最後期限。現在是晚上8點。“海鱔”程式剛剛透過了元值的試驗,沒有失敗。他已準備就緒了。
以前他只是在照片上見過克雷…2型計算機,他現在能有機會使用它,感到很高興。克雷…2型五組不帶任何附件電源的組合裝置,每組大致都呈五邊形,大約六英尺高、四英尺寬,最大的一組是主機處理程式儲存庫;其他四組是記憶儲存庫,呈十字形組合配置在最大的那組周圍。泰勒打入指令,輸進了他的幾套變值。對於“紅十月”號的長度、最大寬度和高度,他每項都輸入十個互不相連的數值。然後再打入六個差別不大的數值,表示潛艇的體形、艦臺與稜鏡分析係數。有五套潛函維數,這樣就可以組合成3萬多個數值排列。然後他輸入18個動力度值,包括了各種可能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