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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漢軍,其戰力比起當年的秦軍更加可怕,要搶佔道口不會有任何懷疑。道口一旦落入漢軍手裡,匈奴還有沒有當年的幸運,誰也說不清。畢竟,漢軍的打法是冷兵器時代最為兇悍的打法,其戰力已經超過了秦軍。
秦軍防守道口時,頭曼單于還能帶著殘兵敗將逃走。若是漢軍來守的話,軍臣單于自忖他很可能沒有頭曼單于那般幸運,極有可能是有去無回。
前思後想,軍臣單于想得腦瓜仁兒發疼,也是沒有想出好辦法,不得不召叢集臣飲宴。名雖飲宴,卻是商議計策。
沒有人願意束手待斃,軍臣單于這種人更不可能,要他不召叢集臣商議都不行。
可是,每次召叢集臣,群臣個個束手無策,連以前喜歡的飲宴也沒有了興致。
一眾大臣老老實實的端坐,大氣也不敢出。他們如今最怕的就是給軍臣單于“問計”,與其說是問計,還不如說是逼迫。匈奴本來就不善於計策謀劃之道,打仗只管揮著彎刀衝鋒便是,要他們想計策,比登天還要難。
偏偏軍臣單于死盯著他們不放,軍臣單于的目光落在誰身上,誰就低下頭顱,望著自己的腳尖,不敢與軍臣單于的目光碰觸。
“哎!”軍臣單于把群臣的反應看在眼裡,暗中長嘆一聲,看來今天又不可能得到計策了。軍臣單于的目光轉向中行說,中行說是他最為依賴的心腹,向以足智多謀著稱。可是,中行說只管看著自己面前的羊肉,肯定無計可施。
軍臣單于曾經以死相迫,中行說也是沒有辦法,再問也是無用。
“要是西方先生能為大匈奴效力,那該多好!”軍臣單于暗中感嘆一句。
為了讓東方朔為匈奴效力,軍臣單于可謂費盡了心機,可是,東方朔一口回絕,讓他惋惜不已。
“砰!”軍臣單于手裡的黃金權杖重重砸在短案上,群臣那感覺就象砸在自己的心坎上,心頭一跳,好象泰山壓在身上似的。軍臣單于虎目中精光四射,打量著群臣。
群臣感覺那不是目光,是利劍,目光遊移不定,不與之碰觸,軍臣單于嘆息道:“今日又是無果而終!飲宴吧!本單于不問計了!”
“呼!”群臣暗鬆一口氣,端起馬奶子,撕扯著羊肉,就要飲宴。
就在這時,一個渾身雪花的親衛一頭鑽了進來,顧不得不向軍臣單于見禮,裂張著一張嘴,大聲吼起來:“大單于,大喜事!大喜事!天大的喜事!”
“屁的喜事!”軍臣單于臉一沉,沉聲喝斥起來:“本單于苦思數月,一計無出,哪來的喜事?”
“大單于,漢皇駕崩了!漢皇駕崩了呀!”親衛幾乎是唱出來的。(杯具中,網路還沒有弄好,真不方便!)
三百五十九
“……”
王帳中一陣寂靜。死一般的沉寂。
親衛想象中的齊聲歡呼並未出現,上自軍臣單于,下至群臣,無不是張大了嘴巴,傻愣愣的,卻是沒有人出聲。
“大單于,漢皇駕崩,大匈奴的威脅便不復存在了!”親衛聲調更加,高歌似的說唱起來:“這可是大匈奴天賜良機呀!”
“什麼?”
震天價的疑問聲響起,軍臣單于一眾君臣終於清醒過來了,齊聲問道:“漢皇真的駕崩了?”景帝的身體一直不好,駕崩是早晚間事,可是,事到臨頭,軍臣單于一眾君臣仍是有些難以置信。
“這種好事,怎麼說來就來了呢?”軍臣單于兀自有些驚疑,忍不住嘀咕一句。
“天佑大匈奴!”
“偉大的崑崙神顯靈了!”
一眾大臣喜悅不禁,大聲說笑起來,說到後來,更是同聲大笑:“哈哈!”
這笑聲震天價的響亮,直上雲霄。震得王帳嗡嗡直響。這些天來,匈奴一籌莫展,時時刻刻提心吊膽,擔心漢軍打來。
如今,景帝駕崩,對漢朝的軍心士氣打擊極大,漢朝不可能在短期內對匈奴動手,足以讓匈奴暫時放下憂慮之心。
更別說,按照華夏的禮節,景帝駕崩,應當有三年國喪期,這期間,漢朝不用對外用兵。三年時間啊,不是短時間,對於軍臣單于這種精明人來說,三年時間他足以做出很多事來,再次找回過去的強橫也有可能。
這是天賜良機,千載難逢的良機,要一眾大臣不歡喜都不行。
歡喜不禁的匈奴大臣,更是跳起了舞蹈,唱起了牧歌,一時間,王帳中載歌載舞,歌聲悠揚,舞蹈有力。
“哈哈!”軍臣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