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仰首向天,大笑不已,碩大的身軀站了起來。快步過來,加入了載歌載舞的行列。
中行說坐在座位上,臉色變幻不定,胸口急劇起伏,心中暗歎一聲:“怎麼說走就走了?”
對於景帝,中行說身為漢宮中的太監,自然是認識的,對景帝也是瞭解的。他雖做了漢奸,與景帝為敵,這並不代表他沒有感情,此時此刻,他的心情極其複雜。
身入匈奴這麼多年來,他過得很滋潤,深得單于賞識。可是,這種賞識正在逐步淡去,這讓中行說不得不回首往事,若是當年沒有選擇當漢奸,而是一心為了漢朝,以他的才智,定然會立下不小的功勞,漢朝擊破匈奴之後。他迴歸漢朝,定會光宗耀祖。
作為太監,身份低微,中行說在漢宮中認識的人並不多,景帝就是碩果僅存的,景帝駕崩,中行說在漢宮中的故人已沒有了,這勾起了中行說的鄉思,忍不住長嘆一聲:“哎!”
“中行說,你這狗奴才,在想什麼呢?”精明的軍臣單于發現中行說的神態不夠正常,出聲相詢。
“稟大單于,奴才沒想什麼。”中行說趕緊撒謊。
“膽大的奴才,你還敢撒謊?”軍臣單于精明過人,中行說要騙他不是那麼容易,冷哼一聲,道:“你一定是在為漢皇駕崩可惜,是不是?”
“這……”中行說給他冷不丁的叫破,不由得一愣。
“漢狗就是漢狗,忘不了他身上的漢味!”
“不是大匈奴的人,不會與大匈奴同甘共苦!”群臣馬上喝斥起來。
中行說給匈奴群臣妒忌、喝斥、謾罵、侮辱,是家常便飯,要是在以往,中行說一定不會放在心上。可是,這次,他聽著群臣的喝斥,不由得心頭髮緊。
在這一刻,中行說還真是後悔當年做了漢奸,悔當初啊。一失足,成千古恨!
“這奴才可恨,本當處死!”軍臣單于明亮的虎目在中行說身上一掃,道:“你惋惜漢皇駕崩,這一點,與本單于相同,又該賞。”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