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弟——勘十郎信行和新選出來的家老柴田權六、佐久間右衛門信盛兩人。
“權六,看來今年你們的房子便可以完成了。”
“是的,我也希望這樣,所以經常催促工匠們加快速度。”權六回答。
柴田權六今年才二十歲,如此年輕就當上家老,可以想見他是如何地受到重用。不過從外表看來,他像是個三十歲的人。
“這樣一來,我便可以放心地回到古渡本城去迎接新年了。那古野城那邊有信長,末森城這邊有信行,而三河的安祥城也有信廣坐鎮。”
“其實……”比權六年長九歲的佐久間右衛門,看了看信秀的臉色,然後說,“殿下還有許多孩子呢!”
“右衛門,你愛說笑了。”
“這座城是否還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信秀並未作答。
“你們還是催促這項工程早日完成。信行,我有話要對你說,跟我來吧!”
說著,信秀把勘十郎信行的兩位家老留在那裡,徑自朝城內愛妾巖室夫人的房間走去。
“權六,你有沒有覺得最近殿下的身體日益衰弱?”
“是嗎?或許因為明年是厄年吧!而且他現在對十六歲的小妾巖室夫人寵愛有加。”
“這絕不是在開玩笑,主公絕不能發生意外。”
“右衛門,對於家督(在家族武士的傳承上,凡是長子,就優先有繼承權。“家督”一詞除了長子的含義外,更是家族繼承人的代名詞)這件事情……”
“那古野的吉法師娶了稻葉山的新娘,這一家族和百姓們都不喜歡他;而信廣公子又是小妾所生,當然家族也不贊成由他來繼承父位;然而勘十郎又不願意與兄長吉法師相爭,他毫無繼承的意願。”
右衛門緊皺著眉頭,坐在旁邊的木材堆上。柴田權六大笑幾聲之後,也坐了下來,四處觀望了一下,說道:
“右衛門,應該沒有人竊聽我們的談話吧?”
“你有什麼秘密?”
“老實說,勘十郎有意繼承家督的職位。”
“什麼?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他洩露給你的嗎?”
權六點了點頭,然後再次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竊聽。
“起初他並沒有這個意思,但是,勘十郎與那個大呆瓜有天壤之別,無論行為或思想,的確大不相同,勘十郎天生是要當織田家的首領的。”
“請你解釋清楚,當時勘十郎是怎麼說的?”
“如果美濃之蝮考慮向尾張擴充套件領土,我們也需要有相應的措施。右衛門,你想想看,蝮把最疼愛的公主嫁給那個大呆瓜,到底是為了什麼?他當然是想借此機會,讓我們疏於防備,這麼一來,他就可以毫不費力地得到尾張了。只可惜他的陰謀卻被勘十郎公子識破。”
“嗯!”右衛門將手置於胸前。
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觀望,希望能早日廢除繼承人吉法師信長。只是這必須組成一支牢固的反信長派,而柴田權六便是此派的先鋒;同時,佐久間右衛門也有支援這一派的傾向。
“勘十郎公子的事是真的嗎?權六,你有十分的把握嗎?”
“確實如此。”
“可是這件事卻還不到公開的時候,假如現在公開,則美濃的道三會認為這件事不利於他的女婿,會以此為藉口向我們挑戰。目前,既然已經明白勘十郎的心願,我們也可以以勘十郎家老的身份來和主公商量。如此也可確知主公心中的想法。”
這時,從工地的一角,突然傳來工人們喧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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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風公子
信長一如往常,騎著那匹快馬,迅速地越過人群。
“權六!”
“是!”
“父親在哪裡?”
“呀!豈可如此!您將是尾張一國的太守,應該注意自己的言行呀!”
“我問父王在哪裡,你只要回答我的話就是了,懂嗎?”
這時的權六傻愣愣地待在那裡,不知如何以對。今天的信長不知又怎麼了。暫且不說他從空中飛奔而下的事,單看他穿一件大紅色外套,與弟弟勘十郎信行要進見父親前先整理衣冠的行為迥然不同。信長今天仍然在腰間繫著大小袋子,幾乎可以看到肚臍。
“公子,主公在大城堡內。吉法師公子,您有什麼事嗎?您怎麼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外套呢?”
“什麼?”信長仰臉睨視他們兩人,“濃姬說這個與我很相配。”